河东王凡所出入,身旁总是少不了前呼后拥,当见到张岱从内行出,先是一脸诧异,但很快便又一脸兴奋的凑上来,拖着他的胳膊笑语道:“你不声不响做得好大事迹!听说你豪使巨资,直将三曲那些有名伎家全都买下了?”
张岱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得泛起苦笑,这事儿你问你妹啊!
河东王自是不知真正的买主另有其人、而且的还是他家的钱,这会儿见张岱只是微笑不语,当即便心生不悦起来:“怎么,难道是怕我等沾顾你的交情、扰乱你的营生?你做得,旁人却说不得?
今我与你还只是戏言,还没深究你的过错!那日芙蓉园后你久不来见,是存的什么心肠?取次丛懒回顾,哼,今你将人园圃都给买下,是欺我不敢教训你!”
他语气变得不善起来,周遭那些从人仆僮们望向张岱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更有人指着张岱怒声道:“张某自恃几分薄才得大王赏识,竟敢如此倨傲!速向大王作拜请罪,否则某等岂能饶你!”
这人语气凶狠,但周围人却应者寥寥,心中自觉有异,忙不迭左右张望,旋即便见有两名手持麈尾的道装婢女站在永巷外,心中自是一慌,忙不迭垂下头去,不敢再大声喧闹。
“你等且先散去,明早再来邸前听命!”
河东王看到这一幕后,脸上也是一慌,摆手屏退众人,却抬手抓住张岱的衣袖,不许他走开。
前庭众人很快作鸟兽散,这时候云阳县主才从永巷内行出,她没有再着道装,而是换了一身色彩艳丽的石榴裙,整个人瞧着较以往更娇俏活泼了一些。
“方才狂言叫嚣者是谁?不许他再入我家门!”
县主走到近前来,望着河东王皱眉说道。
“那可不成!此徒是城南训鸡名家,贾昌等五坊小儿都要……这、好罢,我只在外同他往来,不再把人带回家里,你满意了?”
河东王闻言后自是有些不悦,但见县主眉头皱得更深,才又有些沮丧的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