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翎虽不经常用谋略,但身在许家,耳濡目染之下,如何挑动他人情绪对她而言还是轻而易举的。
事情闹的越大,对许德翎和火云真人来说就越有益。
也就越容易达成他们此来的目的之一。
进入天铸宗的宝地—炎凤血池!
传闻炎凤血池是蕴含炎凤血脉的上古灵禽陨落于此形成。
主修火系之人进入,可增加日后结丹机率,亦有可能得到机缘让自身体质或者血脉蜕变。
当然,后者只是传闻,还从未真的有人体质或血脉蜕变过。
融天阳道:「火云道友,你弟子口气一如当年的你,你若真想让你弟子进入炎凤血池,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有三月便是一甲子一次的血池开启日。
九个名额都已经被分配。
而我弟子祝山便拥有一个名额。」
火云真人微微一笑,「你弟子已经败了。」
「我那弟子是不成器,但不代表我天铸宗无人,融某可以用这名额为赌注,但你拿什幺作为赌资?
灵石法宝什幺的就不用开口了,我天铸宗不缺。」
「这名额甲子就有九个,要说多珍贵,也不算,我用一份上古器道中品法宝及以下炼制的传承拿来做赌资,足够了吧?」
「你有上古器道传承?」融天阳威严微微一惊,「可莫要信口雌黄!」
他眼露狐疑之色,续道:「不会是偶然得到什幺野路子的器道传承,就当做是上古器道传承吧。」
「融道友莫非觉得老夫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火云真人道:「你若不信,你我大可立誓,以自己修道生涯作为誓言,若谁输谁拿不出赌注,那便让其此生止步于此,再无法寸进半步!」
融天阳瞳孔微缩,见其信誓旦旦,当即信了五六分,但还是决定立誓,哪怕火云真人最后无法拿出,也可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以火云真人的潜力和年纪,金丹后期不敢说,但金丹中期巅峰肯定没问题。
而对一个修仙者而言,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无论再如何努力,修为都无法寸进。
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老去!
看着自己寿元大限一步步到来!
祝山见自己师尊拿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炎凤血池名额作为赌注,当即开口道:「师尊。」
融天阳看了其一眼,传音道:「你去将你兄长请来,难不成你对他也没有信心?」
「我兄长?」祝山微微一愣,「是啊,兄长是百年来天铸宗年轻一代最出色之人,不管是器道还是斗法,皆为第一。
他若来肯定能胜!
寻常手段他或许不会来,但若是以我的炎凤血池名额为赌注,兄长哪怕不情愿应该也会来。」
毕竟他这个名额有一部分可是托了他的脸面。
「我知道了,师尊,我这就去请我兄长。」
祝山抱拳后匆匆离去。
融天阳和火云真人则立下道心誓言。
一刻钟时间。
不断有人落至烈阳峰山脚广场。
有人以器道挑战整天铸宗年轻一代,且口出狂言要力压所有人,闻言之人,便全都纷纷往这里赶。
不想错过这难得的大戏。
且消息还在不断扩散。
「都让开,青阳师兄来了!」
「快看,吴明师兄也到了。」
「那是段师兄!
'
转眼间。
天铸宗器道排名前十的来了七七八八。
「青阳师兄,就是此女,口出狂言要以器道挑战我们天铸宗年轻一代所有人。」
「是啊,青阳师兄,前不久祝山师兄已经败了。」
「祝山败了?」
青阳等人闻言眸光闪过一丝异色。
虽说祝山炼器水平在天铸宗也就排在前三十,但怎幺也是一位二纹炼器师。
外界筑基期达到二纹炼器师水准的炼器师可不多。
大多只能炼制顶法器或者顶阶法器套装。
只因没有相应器道传承。
见人来了不少,许德翎上前道:「敢问天铸宗器道前十的可都来齐了,若是没有,我可再等等。」
「仙子无需等了,在下青阳,青年一代弟子中,器道排名第六,向仙子赐教。」
许德翎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何须如此麻烦,我炼制一件法器,你等评判,若有把握胜我,便炼制,若没有把握,则每人输我一份炼器材料。
以免你们白白糟蹋。」
「仙子果然狂傲!」青阳冷眉道:「若你输了,又该如何?」
「谁胜我,我送其一份炼器材料,若不够,前不久刚得了一只火系妖禽蛋,蕴含一丝丝某种上古灵禽血脉。
若是孵化,签订为自己灵兽,想必会有不小帮助。」
「好,这个赌约我应了。」青阳开口道。
吴明、段师兄等人也都纷纷应下。
许德翎当即再次开始炼器。
融天阳道:「火云道友,你这弟子真够傲的,以融某刚才观察,她所炼制的法器,与我天铸宗顶尖器道天才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若是她输了,可别忘了我俩的赌注。」
火云真人信心满满,反击道:「融道友怎知,我弟子不是看人下菜碟?」
许德翎静心凝神,心外无物,全神贯注投入到炼器中。
她炼制的依旧是二纹法器,却是全力之作。
至于材料,早就在来天铸宗的路上收集齐全。
炼器过程中。
祝山终是将祝融请了过来。
不少见到他,纷纷拱手道:「见过祝师叔(祝师兄)。」
没办法,虽都是年轻一代,但祝融是宗主弟子,只有部分金丹弟子才开口称呼师兄。
天铸宗宗主也是一位金丹圆满的真君级强者,名气不在烈阳真君之下。
因为准备闭关冲击元婴,故而要挑选新任宗主。
祝融静静看着许德翎炼器,眉头微皱。
「兄长,此女器道造诣,你觉之如何?」
「你应该能轻易胜她吧?」
祝融看了眼祝山,淡淡道:「你这点器道修为跟她比,连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兄长,没必要这般打击我吧。」
「怎的,实话实说就受不了了?别说你,在场之人除我以外,也就寥寥两人能与其媲美。
至于能否胜之,还要看她最终炼器结果。」
「她竟能排我宗年轻一代器道天才前三名?」祝山惊讶不已,「他师尊只是一位野路子器道散修啊。」
「有些人,天生便是器道天才,只要有门槛便能一跃冲天。」
祝山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