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祖思量片刻道:“我带黑云灵豹亲自走一趟吧。”
“老祖,你亲往?还带上黑豹大人?”赵家五长老惊讶不已。
“许家有二阶巅峰蛟龙,足以摆平绝大多数事情,其且底蕴也丝毫不比一个一品世家弱。
能让其求援,定然是涉及金丹。”
“我赵家言出必行,许家对我族有大恩,那就必须全力援助。”
“可能涉及金丹,你等去了也无用。”
“是,老祖。”
赵家老祖当即唤来黑云灵豹,同他一起赶往大魏。
七个时辰后。
许川出了许家。
今夜,血凌伤会放弃监视许家,开始炼制血尸。
所以许川不能拖到晚上。
而且到晚上,他察觉到赵家到来,以他谨慎的性格,即便许川以身为饵,他也不会轻易行动。
“嗯,筑基期,如此年轻?”
血凌伤看到一个年轻出了大阵。
“大长老。”有弟子瞧见,当即拱手行礼。
“嗯,本长老外出一趟,你等好生巡逻,莫要懈怠。”
“弟子们定不负大长老期望,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我洞溪。”
许川微微颔首,双手负后,腾空朝远处飞去。
“原来他就是许川!”血凌伤双眸闪过一丝血芒,“临近百岁,竟显得如此年轻,他如何做到的?
我修炼血魔道功法,又突破金丹,才让自己容颜变为年轻时样子。
许川是许家的开创者,若许家有秘密,定然在他身上!”
血凌伤当即选择了悄无声息地跟随。
只见许川来到断牙山脉深处,见四下无人,一拍储物袋,顿时飞出一杆鬼气森森的魂幡。
刹那间,仿佛有无数鬼物尖锐的声音在森林四周响起。
魂幡迎风暴涨至至丈许高。
其杆乃筑基妖兽骨骸所制,通体泛着幽绿磷光,杆身盘绕百道阴刻鬼纹,似有无数细如发丝的鬼影在纹中蠕动,触之似冰,望之生寒。
幡面则是浸过万千冤魂血的墨缎,无风自鼓,上绣九道玄奥阴符。
每一道符纹边缘都有细碎鬼影在沉浮。
幡顶悬一枚青铜骷髅,眼窝中燃着两簇幽蓝鬼火,骷髅下颌微微开合。
幡身四周鬼气蒸腾,化作缕缕黑烟缠上幡面,每一次飘动都引得周遭鬼哭之声更烈,端的是邪异骇人。
血凌伤见许川在此偷偷祭炼鬼道法器,顿觉惊诧。
“这许川从哪得的鬼道顶阶法器,纵使在大晋都找不出几件更加厉害的。”
“不过,的确是好宝贝。”
他嘴角微扬,突然从暗处现身,道:“听闻许家向来以正道自居,没想到许家大长老竟然觊觎鬼道法器,暗中祭炼。”
“是谁!”
许川用手拂过储物袋,七杆阵旗冲出,分落周边。
“阵旗?观气息至少二阶上品阵旗吧,但对我可没什么作用。”
血腥气飘来,紧接着一道血色身影出现在许川身前不远处,一双妖异的血色瞳孔盯着他。
许川双手掐诀。
下一刻,大阵光幕迅速合拢。
血凌伤只是淡笑看着,在他眼中,许川已然是个死人。
只不过因为还有榨取许家秘密的价值,故而才没有立即出手。
“都说你许川仅仅只是筑基中期,这筑基九层,传闻差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不过便是老祖我若非亲眼所见,亦是很难相信,一个筑基仅二十多年的修仙者,竟然能修炼至筑基九层?
天灵根资质都很难做到吧。”
“你是血家老祖?”
“你见过我?”
“我见过司马家老祖,不久前司马家和血家来犯我许家,我早就知晓定会有金丹期降临。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金丹。”
许川淡淡道。
“你的真正实力是筑基九层,那族中其余筑基,至少也都隐藏了两到三个境界,没错吧?”
血凌伤没等许川回答,继续道:“如此的话,靠着阵法围困,的确有实力将他们全部歼灭。
而你来到此处,则是想借助魔道法器,提升实力,以此来抗衡?还是想靠此法器贿赂?”
“血前辈你的确很谨慎,但谨慎之人也少不得会有自负的一面。”
既已入阵,那此番筹划便成功了一半。
许川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轻易就现身。
“前辈说了许多,不妨也听听我的分析。”许川自顾自道:“你不是为了血家弟子报仇而来,而是为了劫掠我许家。
你应早就能到我许家,但必然做了许多调查,你应是去过曹家,验证了我许家最强大的底牌。
此番跟踪我至此,然后现身,是已觉自己胜券在握没错吧。”
血凌伤眉头微微皱起,似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前辈你猜,晚辈是偶然外出,还是故意外出?”
“故弄玄虚,待老祖我将你擒下,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待出许家的秘密!”
话音未落,一股浓烈腥风骤然而至。
而后便见一只血色巨掌凝成,五指曲张,带着蚀骨阴寒朝着许川面门抓落,其速快如鬼魅,不过瞬息已至眼前。
吼~
猛然间。
一声龙吟之声响起,将血色巨掌震得直接炸裂成一团血雾。
摩越终是从许川的灵兽袋中冲出,身形暴涨,转眼化为十几丈蛟龙。
其盘旋在许川头顶上空,暗金色竖瞳紧紧盯着血凌伤,朝其发出恐怖音啸,音浪一层层涟漪般荡漾开来。
血凌伤身形飞退至百米开外,他不敢置信,咬牙道:“三阶.蛟龙!”
“你竟早就做好了准备,引我来此?
但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在许家附近盯着,你怎么知道我定然会跟随你而来?”
“难不成你能未卜先知不成!!”
紧接着,他又骂骂咧咧道:“曹极意那个混蛋竟然让他族人坑我!”
许川飞快退出大阵,淡笑道:“前辈,这点你可猜错了,曹家大长老来攻打我许家时,我许家底牌的确是二阶巅峰蛟龙。”
“突破了?如此巧合?!”
许川继续道:“本来这底牌是留给曹家的,但世事变化太快,既然前辈愿意当马前卒来蹚水。
那晚辈只好用前辈的命,来当我许家的踏脚石。”
“想杀我?”
血凌伤气息陡然粗重,面如敷粉之容陡转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