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恺早就不记得他吩咐过手下杀过多少人了,每一年都有,既有王府中的,也有洛阳城内的,谁知道司隶校尉是要查哪一桩案子啊。
“等进了监牢,你有很多时间,慢慢去想。”
石守信冷声说道,对身旁的精兵招了招手。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马上前将王恺的胳膊扭住!
“你是谁!你怎么敢抓我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晋王的妻弟!
我是王恺,晋王的亲戚!你怎么敢抓我!”
王恺一边挣扎,一边对着石守信龇牙咧嘴。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很快他就被五大绑了起来。
嘴巴也被破布堵了,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走,去下一家!”
石守信对劭悌吩咐道,干净利落。他甚至懒得跟王恺去解释什么。
劭悌看了看面有怒色,嘴巴却被堵住不能说话的王恺,又看了看面色平静如水的石守信,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能亲自押送王恺,跟着队伍一起离开了王府。等他们一行人离开后,王恺的夫人立刻派人去晋王府,找王元姬说明情况求救。
……
石守信离开王恺宅邸后,便向东走,来到石苞的宅院。
等叫开门后,他看向给自己开门的石乔说道:“石乔,跟我走一趟,去司隶台的大狱待着吧?”
“啊?”
石乔一愣,完全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崇杀人,你是从犯。我虽然是石家义子,但是不能包庇犯人,走吧,莫要让我动粗。”
石守信不苟言笑,面色平静。
“石敢当,你疯了吗?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怎么诬陷我?”
听到石守信所说的,石乔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什么时候协助石崇杀人了?
别说对方压根就是在诬陷他,就算他真的杀了人,自家人也不是这么办事的啊!
“带走!”
石守信大手一挥,手下人将石乔五大绑抓走了。
王恺看到石乔被抓,憋了一肚子的火,消退了。此前看向石守信的目光中带着凶恶与愤怒,此刻只剩下畏惧。
连家里人都能抓,还有什么人不能抓的?
王恺不怕权力大的人,也不怕官位高的人,再厉害,难道比司马昭权力更大吗?
但是他怕愣子,因为他不想稀里糊涂的被愣子宰了。
一行人离开了石府,弯弯绕绕的,来到了王沈家门口。
叫开门后,石守信带着人冲进院子,将正在女人肚皮上的王浚,从床上拽了下来。
一看到是石守信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人。王浚吓得魂不附体,立刻跪下求饶。
“石耶耶!石大王!您就饶了我吧!
当初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带兵来您家里抢女眷,我不是人,我是禽兽啊,我真的该死!
我父亲已经打过我了,教训过我了。
您就放过我吧!”
王浚毫无尊严跪在地上磕头,可谓是声泪俱下。
本来心中还有些不忿的王恺和石乔,此刻看到王浚像条狗一般,毫无尊严跪在地上求饶,顿时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幸福与否没有绝对的标准,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