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封奏折,司马昭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疑惑:石守信怎么说才二十出头,虽然身边有部曲,可他能镇得住场子么?
鲁芝在奏折中提到的一些吊事,司马昭自己都感觉棘手,非重兵不能压服!
这不是一场收买、妥协、和光同尘就能应付的局,必须要杀人,甚至还要杀不少人,才能肃清地方流毒。
无论是占山为王的贼寇,还是侵占公田的世家大户,手里都是有兵马的。他们之中,有些甚至还打着“州郡官军”的旗号,再不济也是类似于当年曹操组织起来的“乡勇”。
这些大户并不是司马昭的“嫡系势力”,所以杀多少他也不心疼,唯一担心的便是石守信能不能搞得定。
“罢了,先投石问路也好。”
司马昭开始书写奏折,然后让曹奂盖章后,派人送到青州州府临淄。
青州领北海、东莱、齐、济南、乐安五个郡,但在册人口,居然只有五万户!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当然了,这里是说的是官府在册户口,不是说青州只有五万户人口。其中官府控制的很可能不到五万户,而整个青州的人口,说不定远不止五万户。其间种种原因,当真是一言难尽,也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的处置。
司马昭长叹一声,将奏折写完,不由得哑然失笑。
就青州这情况,很难想象石守信能折腾出什么来。只要他能把齐国的封地,以临淄为核心的地块经营好,把司马攸的宫殿建好,那就万事大吉了。更多的,司马昭不敢去想。
……
泰山郡,奉高县,那个叫水帘洞的园子,又换回了原名“元徽居”。
院中某个卧房里,激情的房事已经结束。此刻全身赤裸的羊徽瑜抱着石守信的胳膊,轻轻喘息着,兴奋之余,又有些意犹未尽。
她的秀发,有些被汗水粘在脸上,那抹潮红,在黑暗中无法被人察觉。二人的衣物被随意丢在地上,足以见得这场房事是多么急不可耐。
“阿郎,你还在生气么?”
羊徽瑜有些心虚的问道。此刻她就是个小女人,完全没有过往的果断。
“那倒是没有。”
石守信安慰羊徽瑜继续说道:
“王元姬啊,就是精致利己,嗯,她也是为了她丈夫司马昭,那就是一心为了司马昭谋福利吧,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当年他们吃司马师绝户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客气。如今又担心司马炎与司马攸起冲突,千方百计的要司马攸归宗。
你给她一点教训是应该的,老实人就不该被人拿刀抵着脖子。”
石守信先是肯定了羊徽瑜的动机,随后却话锋一转道:“但你也实在不必奔着下三路来,要给司马昭一家教训,有很多办法的。瑜娘子这么做,怎么说呢。”
他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事情过去了过去了吧,再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我当时就是脑子一热嘛,没想那么多。”
羊徽瑜无奈辩解了一句。
“放心吧,这件事表面上看很严重,但实际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石守信一脸淡然说道,一只手在羊徽瑜纤细的腰肢上摸索着。
“什么都没发生?”
羊徽瑜一愣,随即反问道:“阿郎,这该怎么说。”
“司马昭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做?司马炎和司马攸知道了,他们又会怎么做?”
石守信反问道。
羊徽瑜不答,石守信却是自问自答道:“他们会假装无事发生,甚至都不会对你怎么样。更何况,王元姬是绝对不可能让司马昭知道的。这种事情啊,就是一问一个不吭声。属于哑巴吃饺子,吃到什么馅心里明白,却不会对别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