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一切都是司马炎自愿的,温情脉脉!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男人强迫女人脱衣服上床,那叫逼奸!那叫下流无耻!
女人自愿脱衣服伺候男人上床,那叫两情相悦!叫金风玉露一相逢!
一个是暴行,一个是恩爱,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司马孚是个要体面的人,一直都把“我是魏臣”挂在嘴边,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当着兵马踏平晋王府。
甚至动刀兵都不是上策。
司马孚的上策,便是扶持司马炎,但对方要好好放点血。
他身价不低,又是几朝元老,不可能一无所求的帮司马炎站台。
亲兄弟都还明算账呢,更何况只是叔祖。
司马辅面色变了数次,怎么想都觉得父亲在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父亲,这皇帝的位置,我们自己坐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晋王一脉的人来坐呢?”
司马孚已经八十五岁高龄,如果有人说他明天就会嗝屁,司马辅都一点不会怀疑。
司马孚忙前忙后,这把年纪又能享受什么呢?
最后果子不都还是落到司马辅兜里了嘛。
所以对于这件事,司马辅异常的积极,甚至不惜调动野王郡的郡兵,屯扎富平渡以待时机。
野王郡并不是一般的郡,而是在曹丕时期设立的新郡,属于政治改革的“特别行政区”。
其特点就是:兵马充裕!
曹氏当权时,野王郡太守一直都是曹氏宗亲,司马氏当权后,也是一样的部署。
司马辅这么忙前忙后,难道真就只是为了他们家这一脉的政治利益?
恐怕,有点过于“大公无私”了。
“闭嘴!你懂个屁!”
听到司马辅的话,司马孚气得举起手边的拐杖,直愣愣的打在司马辅后背上,啪的一声又沉又闷,让司马辅不由得疼得打哆嗦。
“父亲!您这是在做什么!”
司马辅抱怨喊了一声。
司马孚放下拐杖叹息道:
“若无德行,这皇位也是坐不稳的。
有晋王家的人,站在前面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又何苦自己去折腾呢?
千古之后,丹青的记载,还是会写我们这一脉的司马氏,忠孝两全。”
司马孚眯着眼睛,看着圃里的骨朵说道。
看看司马懿高平陵之后,他们家名声都臭成啥样了?
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丢人不丢人啊!有前车之鉴在此,司马孚又怎么会蹚这个浑水呢。
他只要自己的子孙都能封王,有自己的封地,在司马氏当天子的新朝里面呼风唤雨就行了。
拿着好处,享受着“曹魏忠臣”的名声,然后舒舒服服过自己的小日子,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挤破头去抢那个皇位,又是何苦来哉?
至于司马炎给司马孚一脉大量好处,甚至盖过了自己本家……那都是他自愿的呀!
司马孚想得很明白,只要司马炎肯让渡利益,那么他们这一脉,就是晋王的坚定支持者。
但,如果司马炎不肯给的话……
呵呵,不告而取是为贼,告而取之是为匪!
既然晋王这一脉想当盗匪,那就别怪司马孚这位曹魏的“忠臣”,大义灭亲来清君侧了!
“去吧,莫要聒噪。”
司马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