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叹息道。
富平渡在黄河北岸,而这块地方,属于京畿与河内交界的位置。
就算追问起来,司马辅只要来一句“追捕盗匪至此”,就可以交差了。
盗匪在哪里,有没有抓到,什么时候返回野王郡,这些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马辅有充足的理由呆在这里。
只要司马昭没动作,那么司马炎就奈何不得他们!
更别提还有司马孚在背后给自己的三子撑腰,更别说他们家在洛阳禁军之中的强大影响力!
很显然,司马孚是想做什么,或者说,是准备做什么的。
司马昭病没病,死没死,这位“忍者神龟”的应对都会不同。
“把桃符叫来,商议此事吧。”
羊琇叹息道。
这是一件难堪的事情,求助司马攸等于是承认自己能力不太行。但司马攸和司马炎毕竟是亲兄弟,比起司马孚一家来说,司马攸才是自己人!
此刻不去求嫡亲弟弟,难道要捧司马孚一家的臭脚么?
羊琇的建议可谓是贴切实际,能屈能伸。
“如此也好吧。”
司马炎点点头,最终还是同意了羊琇的方案。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事发突然,多个人商量也是好的。
羊琇又道:“此事不宜张扬,这样吧,我去司马攸私宅一趟,安世你还是在晋王卧房前等候即可。”
“嗯,你速去速回。”
司马炎这时候也不端着了,羊琇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谓是从谏如流。
二人出了厢房便分开行动,司马炎依旧是前往司马昭的卧房,在门口等候,演出一副孝子姿态。而羊琇则直接出了晋王府,前往司马攸的私宅。
反正司马攸在洛阳就一处私宅,离晋王府也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
司马攸的私宅里仆从不多,但伺候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石守信躺在温暖柔软的床榻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只是和衣而卧,脑子转个不停。
如此复杂局面,他怎么睡得着觉啊!
哪怕是过一个晚上,局面都有可能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睡觉,也只能白天睡!夜晚恰恰是最危险的时候。
司马孚,是司马家最阴险的一个人,也是脸皮最厚的一个人,就连司马懿都比不上。
这个人会做什么,不好说。
一个人愿不愿意做不重要,他能不能做,才是最重要的。
很显然,司马孚能力很强,在洛阳禁军中人脉也足够多,他的子嗣,所掌控的力量,也不可忽视。
“司马家的吊事,真踏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