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今日我来守,明日桃符来守,就这样安排吧。”
司马攸对司马炎作揖行礼,然后便带着石守信等人离开了晋王府,来到了自己在洛阳城内的居所。
屏退亲兵,司马攸一脸肃然看向石守信问道:“如何?”
“晋王装病,可能有大事发生。”
石守信沉声说道。
司马攸大惊失色,脸上拽住他衣袖问道:“石先生如何得知?”
石守信把他在路上跟卫泛商议好的暗号说了一遍,司马攸无言以对。
居然这种办法也行!
不过嘛,现在还是一个讲究绩效的世道。
行与不行,都是只看结果的。任何歪招,哪怕再歪,只要最后达到目的了,那就是好招。
谁能想到靠着出门先迈左脚,就能传递消息呢?这踏马谁看得出来啊!
司马攸不由得对石守信的能力又高看了一头。
二人在桌案前坐下,司马攸长叹一声道:“父亲为什么会装病呢?难道是要对兄长不利?按说,也不至于啊。”
此前,司马攸完全没看出司马昭和司马炎有什么矛盾,或者说,司马昭明摆着在给司马炎铺路。
现在转过头来对付嫡长子,这种思维无法理解。
司马昭毕竟不是李隆基,他没有虎毒食子的恶劣先例。
“以我之见,晋王此举,未必是为了对付你与你兄长。
一来,司马氏又不止你们这几人,其他人,难道就不是威胁吗?
二来,除了司马氏的人以外,朝中掌权者,就没有其他人么?”
石守信说了两个假设,犹如两把剑,插入司马攸的后背。
司马昭的手段,压根就不是冲着他和司马炎来的,只是要对付谁,还不好说。
如果说连司马昭的两个儿子,都不知道这位晋王要做什么的话,那么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说不好,这还真是一招妙手?
石守信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他低着头沉思不语,司马攸却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很久之后,石守信这才抬起头问道:“桃符想出来了吗?”
司马攸摇摇头,随即一屁股坐到软垫上,忍不住哀叹道:“我是真想不明白,父亲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连我与兄长都瞒着。”
他看向石守信,心中有种习惯性的依赖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