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去了。”
卫泛微笑着,对石守信点点头道,至于其他人,他压根看都不看。
司马攸松了口气,就看到卫泛进屋拿了药箱。
一行人都骑上马,只有石守信上了卫泛家的牛车,与这位医官同乘。
趁着四下无人,其他人都骑着马离得有点远,石守信凑过来对卫泛低声叮嘱道:
“待会进入晋王府,给晋王诊治过以后,一定会有人叮嘱你怎么对外人叙说晋王的病情。
不必在意这些,按照对方叮嘱的说就行。后面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要改口。
事关重大,万勿迟疑。”
听到这话,卫泛心中一紧,点点头问道:“还有没有别的?”
石守信继续叮嘱道:
“有的有的。出晋王卧房的时候,晋王府一定会有很多人在门口堵着你,我应该也在场。
到时候你先不要出门,看看我在不在。如果看到我了,你就迈出卧房的门。
如果晋王无事只是装病,那你用左脚跨过门槛。
若是晋王真的病重,你便用右脚跨过门槛。
没有门槛的话,你就把对应的脚迈出门就行,我看得到。
其他的时候,什么暗示都不要给我,或者其他任何人。
也不要再和我交谈,也尽量不要与任何人交谈。
如此,方可保命。
此番进入晋王府后,你应该短时间没法出来了。
事急从权,石某实在是对不住,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石守信说了一大通,卫泛这才点点头,面色稍缓。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件大事里头。
这件事,可能会关乎自己的生死,以及家族的延续。
一行人来到晋王府,门外一切平静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进入大门后,府内的气氛明显紧张。
虽然没有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程度,但却随时可见零散巡逻的亲兵。府里的下人,都无法随意走动。
晋王府司马昭所在卧房门前,司马炎站在门外不说话。
看到司马攸来了,他连忙上前握住对方的胳膊。他身后的羊琇也跟了过来,只是看到司马攸身后的石守信,面色微变。
“我走到半路,被劭悌追上。父亲的病情如何了?”
司马攸轻声问道,语气却异常急切。
“他躺在床上口不能言,但身体可以稍稍活动,太医司马程据在里面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