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去修武县当县令后,就在琢磨“上进之道”。
思来想去,得到的结论就是干活干得好,要饭要到老!和平年代,官位就那么多,怎么能坐上去呢?
同辈人的父亲叔伯都是官员,凭什么轮到自己?
答案只有两个字:钻营!
石崇显然就是押宝司马炎,而且是全部押上!靠走司马炎的关系,走快车道升官!
像石守信这样提着脑袋去搏官位的方法,石崇自觉不是那块料。他佩服石守信的本事,但不会模仿对方。
“来来来,满饮此杯,为舞女才艺而贺!”
司马炎举起酒杯,俨然一副宴会主人的姿态。
不过石崇并不会感觉难堪,正好相反,这是司马炎的酒局,虽然是在石府里举办,虽然司马炎完全不负责里面的细节。
但关键时刻,出来一呼百应的人,只能是司马炎。其他人不能喧宾夺主!
这是上位者的特权。
在场宾客虽然超过了二十人,但依旧可以按照官位、人脉、家世等等,分个三六九等的座次出来。
晋国还未建立,但大部分官位已经定下来了,座次也排好了。
有司马炎起头,自然是少不了宾客们阵阵吹捧。酒过三巡之后,司马炎忽然看向自己左手边宾客席的石守信,面带微笑问道:“石敢当,此番灭蜀之战,你亦是从头到尾都在军中,不知蜀地有哪些见闻呀?”
听到这话,石守信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妙,喵喵的司马炎肯定是没好事!
灭蜀之战,灭掉蜀国压根就不是什么看点,蜀军因为各种原因,抵抗也不是很激烈。
灭蜀的看点,在于散装魏军之中的各种幺蛾子,连大都督钟会都谋反了,其他人的丑态也不少,那些都是不能到处去说的乐子。
躲被窝里跟正室夫人说说也就罢了。一旦让当事人得知石守信在背后乱说,那肯定是要记恨于他的。
司马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问题,显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绝不是“席间玩乐”。
“见闻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些不足挂齿之事。
石某倒是有诗一首,可以拿出来献丑。不知世子有没有兴趣。”
石守信站起身走出宾客席,来到大堂中央,对司马炎作揖行礼道。
“快请!快请!”
司马炎盘起腿,兴致盎然。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石守信一边踱步,一边念出杜甫的那首诗。
在场宾客不由得都坐直了身体,唯独司马伦依旧顾着吃菜,好像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石守信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