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沉默了一会,却是看向石守信,面色诚恳询问道:“石先生个人以为,我应该如何选择呢,如果不看长辈意见的话。”
“立嗣如立国,非到万不得已,岂有改宗之事?
人无信不立,此乃背信弃义之事,虽非你所愿,但你依旧要承担这件事的后果。
所以要我来说的话,归宗之事,万万不可。
可是,我只是在说该不该,而不是说你能不能推掉。人生在世不称意者十之八九,真要不称意了,你又能如何呢?
若是晋王和晋王妃执意要你归宗,你母亲也不反对,那你能扛住压力吗?”
石守信反问道。
想和不想,只是内心的一种意愿,不代表现实中也可以实现。
“石先生,我想……”
司马攸刚想开口,却是被石守信抬手打断了。
“很多话我本不该说,若是说了,恐有杨修之祸。
刚刚是看在你母亲和叔子(羊祜)的情面上,勉强说了一通。
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开口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石守信面色淡然说道。
司马攸讪讪笑道,最后还是长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石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了,这便告辞。
您的恩情,我记在心里。”
司马攸又是对石守信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然后起身便走。石守信将他送到了院门口,最后转身回到书房。
刚刚司马攸是想开口,想聘请石守信担任他的幕僚长官。当然了,官职不定,要看司马攸将来是什么爵位和官职。
石守信怎么可能去蹚这种浑水!
除非司马昭硬是要他跟着司马攸混,否则他绝对会跟这位司马炎的嫡亲弟弟保持距离!
左右无事,他便在书房里面给李婉写信,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说什么,千言万语不如见面再说。正在沉思之间,细狗回来了,拿来了一封邀请函。
打开一看,是石崇写的。
石崇说他今晚在石府设宴,还有很多权贵子弟要去,希望石守信也能去,给他撑撑场面。
这帮官二代们,想参与伐蜀又没机会,这是在请石守信过去给他们讲故事呢!
“阿郎,今晚去么?石崇的亲随还在门外。”
细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