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怎么说,钟会都能找到漏洞。打嘴仗他永远都不是钟会的对手!
像钟会这样没有在沙场历练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断”远远比“谋”要重要。
有断无谋赌运气,有谋无断失良机。钟会就是在关键时刻下不了决心。
“大都督,下官已经把想法说出来了,至于如何破局,我亦是没什么好办法,大营内还有军务要办,下官告辞。”
石守信对钟会作揖行礼,然后就下了马车,独自离开了。
钟会心烦意乱,没有追上去问询,即便是追上去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到自家大营,石守信刚刚走进用来睡觉的军帐,就看到刘玥坐在床上,似乎是在等自己。
“石将军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呐。”
刘玥今天穿着保守了很多,和亲兵的衣服一样,这也是方便她在大营内走动。
“不过是感慨竖子不足与谋罢了。”
石守信叹息道,他是万万没想到,钟会在临机决断上面这么失水准。
“你去歇着吧,不用留在这里侍寝了。”
石守信对她轻轻摆手道。
刘玥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石守信心情不太好,最后还是悄悄退出了军帐。
石守信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不过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都是鲜血淋漓和刀光剑影。
事到临头了,他身上的压力极大!特别还遇到像钟会这种只会想不会做的人,必须得推着他往前走才行。
不知道睡了多久,石守信半夜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他顿时没了睡意,起身在大营内巡视着。
李亮已经返回,信也送到谯周手里了,可是这种事情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
刘禅会不会同意,会不会被身边人出卖,邓艾会不会提前准备,孟观会不会行动失败没接到人?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细想还好,一想发现里面全是破绽。都是不上称三四两,上称千斤打不住的活计。
石守信低着头走路,一边走一边想问题,忽然被一个帐篷给拦住了。
他抬头一看,居然是昨日新扎的一个帐篷,给刘玥一个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