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直敌视苏轼的洛党官员们,在这个时候也都闭嘴了。
端坐在御座上,赵煦嘱托着将要陛辞的苏轼:“学士此去,当怀爱民之心,与通南洋诸国,播教化于万里之外,致仁义于远方!”
“诺!”苏轼长身而拜:“臣谨遵德音教诲!夙兴夜寐,不敢或忘!”
他是一点也不惧怕前往海南。
甚至,还有些兴奋!
崖州、琼州,对别人是绝域险地,十死无生!
可对他来说……
却是一片未知的壮阔之地!
苏轼已经开始期待,琼崖的风光了。
此去,不写他几十篇诗词歌赋,就等于是白去了!
况且,海南路作为一个新设的路一级行政单位,他这个首任海南经略安抚制置使同时兼着‘造船使’、‘护南洋使’的差遣,且还得到了天子密诏,必要时可以以此诏书,调动广西、广东的水师战船,讨伐不臣、剪除海上盗匪的特权。
苏轼就更是难以按捺内心的热血。
他可是写过: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的鹰派!
完全就是个藏在旧党里的主战派!
而且,还是个赤裸裸的皇汉!
开疆拓土,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御前!
这是藏在他骨子里的梦!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护南洋使……”苏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心中呢喃着这个在他看来最重要的差遣。
他已迫不及待!
恨不得立刻!马上!现在!就抵达他忠诚的琼州,立刻开始工作!
别人不知道,那护南洋使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