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小司土庙，竟藏有如此手段的仙友。既然我已现身，不如双方各退一步。你们现在撤兵，我窦府此地所得，往后尽数向司土庙缴纳赋税，如何？”
乌云微微荡漾，一道平淡而冰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本仙弟子，两次修书已算给过窦府机会。你们不珍惜，今日既要留下——那就都不要回去了。”
这份平静，比狂怒更令人心悸。
窦无咎脸色一沉，眼底杀机闪过。
“哼！给脸不要脸！本仙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敢如此口出狂言！”
他话音未落，身后烈焰猛然爆开，一柄赤金色炎狱刃腾空而起，刀身如岩浆流淌，火脉交织，周围空气被灼烧得嗤嗤作响。
“去！”
窦无咎抬手一点，炎狱刃轰然飞出，化作一头赤火旋龟，携滔天焰流与岩浆，山呼海啸般冲向乌云。
乌云中，夏道明盘坐如常，唇角浮起一丝戏谑的弧度。
“有点意思。”
他身后，太阴姮娥衣袂如月光流动，纤手抬起广寒水镜，一抹如水的银辉从镜面洒下。
那月辉初落，顷刻间便化作汹涌太阴真水，寒意森然，如银河倒悬。
“嗤——”火焰遇水瞬间熄灭，“咔咔——”岩浆凝霜冻结，赤火旋龟一声低鸣，随即化作虚影破碎，只余炎狱刃发出哀鸣，却无力破冰。
一股彻骨寒气逆流而上，直冲窦无咎神魂，他只觉经脉僵滞，仙力不畅，整个人几乎被冻成冰雕。
生死之间，他脸色骤变，顾不得颜面，身形一晃，化作火光向后遁去。
赤火遁光刚闪过，一片如水月辉便笼罩了他原本站立之地。
下方山岭与战场被月辉洗过，瞬息凝霜成冰，寒光刺目。
远望日头之下，地面寒光刺眼，窦无咎只感到一股寒气猛往脑门上冲，心里后怕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