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异样，吴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里是一颗头颅。
一颗苍老妇人头！
翼蛇妇最初的那颗头颅，在吞噬了光头男和中年女人的尸体后，它像是收集战利品一样给自己安装了三个脑袋。
但在刚才的战斗中，它将脑袋甩飞了出去，老妇人头落到了这里。
“怎么了？”
吴梦看着那颗苍老妇人头，有些疑惑。
但看到程雪的样子，吴梦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叹了口气。
“奶奶！”
程雪悲痛喊了一声，随后直接跑了过去，将落在地上的苍老妇人头抱在怀中。
似乎是因为诡异的原因，即使老妇人死去许久，头颅也依旧保持着刚死的样貌。
看着熟悉的面容，程雪只觉悲从心中来。
哪怕她早就在心中接受了自己爷爷奶奶的死亡，哪怕她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准备，哪怕她下列车也只是为了给爷爷奶奶立一个衣冠冢。
但在真切的看到自己奶奶的头颅，程雪也依旧无法接受。
苍老妇人头双眼紧闭，口鼻正常，但双耳的位置却有一个舌头大小的孔洞。
后脑勺的位置也有被利齿咬出的痕迹。
“呜呜呜奶奶”
看着程雪的样子，吴梦叹息一声，“唉节哀”
程雪的动静让一些人也注意到了她，看着她的样子，结合之前她因为情绪激动喊出来的话，众人也能猜测到一些东西。
有人感觉她哭哭啼啼的烦躁，有人感觉亲眼见到亲人残骸的悲哀，也有人感觉末日中还能见到亲人的幸运。
是的，哪怕是亲人的残骸，依旧有人觉得是幸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