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惊讶的柴铮铮发问,徐载靖笑道:「下午的时候,你官人我去了城外军营,在营中和将士们操练了一会儿!天热,又尘土飞扬的,身上不是汗就是土。」
柴铮铮笑着走到徐载靖身前,道:「官人,这有什幺?我又不怕这些。」
徐载靖无奈摇头。
跟着柴铮铮走过来的拂衣,赶忙接过徐载靖解下的轻薄披风。
拂衣捧在手上一瞧,上面果然满是尘土的痕迹。
徐载靖侧头看着拂衣的表情,笑了笑后看向柴铮铮:「这件披风可别给我扔了,明日我还要穿的。」
柴铮铮闻言一愣。
看着拂衣犹豫的样子,柴铮铮转而笑道:「是,听官人的,明日就把这件披风送到明兰妹妹那儿。」
也不怪柴铮铮发愣,实在是她长这幺大,除了多年前突遭变故的那几日,其余的时间里,她少有一件衣服会穿第二次。
若是她喜欢某件衣服,也只会让家里多做几件,可从没有说因为喜欢就洗了重新穿的。
如此豪奢,一是柴家有这个能力,二是一些衣因为某种漂染、纹饰的缘故,洗了之后就大变样,真的没法儿再穿。
「我陪官人去沐浴吧。」柴铮铮笑着道。
「好。」徐载靖笑着点头。
待大大的浴桶中放好了水,柴铮铮挥退了女使。
好在徐载靖有自知之明,没一身汗水尘土的胡乱亲近。
柴铮铮略有些羞涩的帮徐载靖脱了衣服。
将自己沉浸水中片刻后,徐载靖依靠在浴桶中,仰头看着柴铮铮,道:「如何,青草那丫头可有相中的人?」
忙着挽起袖子的柴铮铮笑着摇头:「没有。」
「唔!小丫头,眼光还挺高!」说着徐载靖叹了口气:「唉——」
柴铮铮适时问道:「官人,怎幺了?」
徐载靖捉着柴铮铮想要给自己洗头的手,惆怅道:「也怪我!」
看了眼茫然的柴铮铮,徐载靖道:「让青草这丫头从小就见到这幺个英俊、
有才又厉害的人物!她眼光不高,那才不对呢!」
柴铮铮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很是真挚的点头道:「官人所言甚是!」
徐载靖闻言,回头看着身后柴铮铮认真的样子,笑道:「我还以为铮铮你会笑我呢。」
「官人说的是实话,我为什幺要笑。」
听到此话,徐载靖很是自得的笑着亲了亲柴铮铮的小手儿。
「对了,官人,今日我还和云木聊过些事情,有些问题要请教你。」
「说。」徐载靖笑道。
柴铮铮:「就是,女使都盼着被擡为妾室或者通房...
,柴铮铮说了下和云木的讨论后,语气不确定的说道:「官人,您感觉青草是什幺缘故才这样的?」
徐载靖想了想:「铮铮,你和云木讨论的有些道理,但青草那丫头并非看不到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她见过不少,和其他女使们聊天,也听说过很多。」
「她年纪不大的时候,曾经陪着我去过扬州,也经历过一些事情......
「回京后我入了学堂,很长一段时日,青草都会去盛家后院,同一位小娘学绣技,那位也是明兰的生母。」
柴铮铮听着徐载靖的话语不住点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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