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则带着儿媳申氏朝着载章院子走去。
半路上,婆媳二人遇到了笑着迎上来的孙氏。
「郡主娘娘,今日有些怠慢了,还请您见谅。」孙氏笑道。
「姐姐哪里话!何来怠慢一说。」平宁郡主笑道。
跟着的申和珍福了一礼:「见过夫人。」
孙氏微笑点头:「珍姐儿成婚后,第一次来家里吧!走,我领着郡主和你转转。」
看着行礼的申和珍,平宁郡主道:「还不快谢谢你伯娘。」
申和珍依言行事。
去后院的路上。
平宁郡主笑着道:「清姐儿最近可好?」
孙氏点头:「多谢郡主娘娘挂念,这丫头好着呢!前两日还跟着嬷嬷去了郡王府一趟,和她小婶婶说话聊天呢!」
听着两位国公夫人的聊天,跟着的申和珍看着沿途的景象。
说话聊天的贵妇官眷,有的申和珍认识,有的则似乎见都没见过。
但女宾们无一例外,都是珠围翠绕穿着体面。
从二门开始,偌大的代国公府,似乎没有一个院子里是没人的。
看着这番景象,申和珍不禁想起之前娘家母亲和她说的话。
就是齐衡和申和珍大婚时,申夫人瞧着齐家人丁实在单薄。
别说亲兄弟姐妹了,就连堂兄弟都只有一个,还是个体弱多病的。
用申夫人的话来说,就是:别看平日里你好我好大家好,没有什幺事儿。
真要遇到重要的事情了,连个商量的人家都没有。
想着这些,申和珍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郡王府的三位也都来了?」平宁郡主在旁笑着问道。
「对!来了。」
听着对话,申和珍抿了下嘴。
之前申家曾经举办诗会雅集,不少贵女受邀参加,而主持之人是申和珍。
几年前还是姑娘的宾客们,如今再见,却多已梳起头发作妇人样式。
尤其是...
申和珍怎幺都没想到,自家官人心中的人,是那位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盛家六姑娘。
下午,徐家宾客多已离开。
待客的厢房中,有些喝多的齐国公靠着椅背大口喘着气。
平宁郡主看了眼齐国公,蹙眉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你再派人去问问,衡儿他怎幺还没过来。」
平宁郡主同申和珍说道。
「是,母亲。」
说完,申和珍走到了屋外。
半刻钟后,申和珍回到了厢房,低声道:「母亲,官人的小厮李冲说,官人喝的有些多,正在更衣。」
平宁郡主挤出一丝笑容:「好。让李冲告诉衡儿,他再不来,我就亲自去找他。」
「是。」
待申和珍离开。
「啪。」
屋内的桌子被平宁郡主拍响。
一旁的齐国公,茫然的睁开了眼:「娘子,怎幺了?」
平宁郡主闭眼深呼吸了好几口后,这才低声道:「没什幺!」
「哦——」齐国公松了口气,再次闭眼。
又过了好一会儿。
齐衡和申和珍一起来到了厢房外。
「父亲,母亲,儿媳和官人回来了。」申和珍道。
很快,面色不善的平宁郡主和齐国公走了出来。
平宁郡主只一眼扫过,齐衡就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一般,赶忙装作不胜酒力的闭上了眼睛。
齐家人来到二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