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热芭和张天艾，以及杨蜜这三个公司老板过来了。
热芭坐在了王憷然的身边，温柔的问了一句：「这两天，你有没有去补拍镜头？」
王憷然点了一下头说道：「明天要去。远叔说，有一个镜头没有拍好，光影差了一点感觉，他准备让我再试一试。」
热芭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轻轻拍了一下王然的肩膀：「别有怨言，觉得麻烦。他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路知远是一个不好接触的人，虽然称不上是片场暴君，但绝对是《哈利波特》里面，类似于斯内普的那种人。
非常的苛刻。
但是，真的教东西。
小孩子可能觉得这种人有点讨厌，王然当然不是小孩子，而且还有唐焉这幺好一个导师，整天在她耳边说路知远的好话。
她知道，这种机会非常难得。
「小船，一个人，一生当中，能够遇到一个真心愿意教你的人，是一件幸事。」
「他很看重你。」
「接下来，我安排你到黑洞视界，陪他一起上班，让你尽快了解一下电影制作的流程，以及他做事情的风格。」
「以后，公司如果有电影项目，我会尽量帮你争取角色。」
哈尼克孜马上就要成为家里的老四了，再让哈尼克孜去吃苦，就有一些没必要了。
但是，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吃苦。
因为，路知远手里永远需要一个工具人，以及一个备胎工具人。
现在，章偌楠就是路知远手里的最佳工具人，而热芭需要帮路知远找一个备胎工具人。
王楚然很好。
1999年出生的，今年才17岁，身材高挑，眼神楚楚动人，笑起来又十分的可爱甜美。
最关键的是，还有一点点呆萌。
王然除了头大一点，在电影镜头里面，会显得更加的膨胀之外，完美符合路知远对于女主角的所有要求。
「谢谢老板。」
一听这话，王然对于热芭简直感激不尽。
她听过，路知远对前几任女主角的打造方式，会每天带着她们在身边，教她们各种各样的电影知识，艺术理念。
热芭、哈尼克孜、章偌楠、娜扎都享受过这种待遇————她别说是享受这种待遇了，就连靠近路知远三米，都非常难。
外界吹她是第4代路女郎。
但只有王楚然自己知道，她就是一个路人甲。
面对王憷然的感谢，热芭摇了摇头，着重强调：「叫婶婶。」
你叫我老公叔叔，叫我老板？
这不行。
必须改正过来。
王憷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忽然明白了什幺，又重新认真叫了一声：「谢谢婶婶。」
「这才对。」
热芭顿时甜美的笑了起来，然后拉着王然悄声的议论：「你姑姑和保强哥，究竟什幺情况？」
大家都爱吃这种瓜。
毕竟，2015年的时候，唐焉是真的很火。
好几部电视剧都打破了纪录，尤其是《何以笙箫默》，真的是如同王炸一般。
王保强就更不用说了。
《唐人街探案》，王保强以一己之力，带飞了所有人，包括导演在内。让这部电影的票房，超过了9亿，无限接近10亿。
比权威机构预测的8亿，足足高了接近2亿！
陈思成恨不得跟王保强烧黄纸斩鸡头，结拜成兄弟，求王保强千万不要跳槽，要一直跟着自己拍这个系列。
「哇，原来是这样。」
旁边听八卦的祝絮丹，简直大开眼界。
原来王憷然的姑姑，和王保强在谈恋爱？
怪不得，王憷然在公司这幺受宠。
王楚然长得这幺好看，她姑姑一定也特别漂亮。
可惜，自己怎幺没有一个漂亮的姑姑呢？
「我的漂亮姑姑，你在哪里？祝祝我也想要当女主角呀。」
祝絮丹在内心许下的一个愿望，请求老天赐予自己一个漂亮姑姑。
次日清晨。
王然来到虚拟拍摄空间报导，化妆师立马一拥而上，给她弄了一个新的妆容。
——
王然没有想到，工程量这幺大。
这叫补拍吗？
这跟重新拍摄有什幺区别？
毕竟，发型都变了，跟之前的那几个镜头，也不可能重新剪在一起。
同一个场景的一系列镜头，都要重新拍摄。
路知远站在化妆师的身后，看着王然重新弄好的发型，略微解释了几句。
「上次给你弄了一个披肩长发，为了遮掩你头大的缺点。但我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头大就头大吧，这也是一个特点。」
「说不定，观众会因为你头大，又长得漂亮，对你印象深刻。」
路知远直言不讳的样子，让王然有一点点无语。
说我头大也就算了，居然当着这幺多人的面说？没看化妆师和道具师都快憋不住了？
可是，他又说自己长得漂亮，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真烦。
先骂我一句，再夸我一句。
这让自己想讨厌他也讨厌不起来。
「小郭，你来拍这一场。」
因为后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是一两个镜头的补拍，路知远也很放松。
他甚至让郭凡过来练练手。
等过段时间，郭凡就要开始去筹拍《流浪地球》，先让他在这里找一下感觉。
「远哥，那我僭越了。」
郭凡对着路知远拱了拱手，然后在全场的注目之下，坐到了那个象征剧组无上权力的导演椅子上。
然后，他一捏耳麦，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道：「各单位准备，灯光准备，话筒准备，摄影准备，321开始————」
「怎幺样？发现什幺没有？」
路知远看到郭凡拍了几次之后，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远哥，我想给小船特写，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但是，我又不能给她特写。一给特写，她的头就会显得特别大。」
「可是，如果给中景镜头，头大的缺点倒是可以遮掩，可又显示不出她的优势来。」
「真伤脑筋。」
这一刻，郭凡恨不得让哈尼克孜顶上去，把王憷然的镜头全部删掉。
因为，哈尼克孜的脸庞精致而又小巧，眼神又特别的忧郁而又清纯，简直是为电影而生的完美面孔。
可哈尼克孜偏偏又不适合古装。
「你是导演，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你手里。这天底下，便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总要有取舍的。」
这些年来，路知远深深明白，选择才是最难的事情。
选择绝对大于努力！
「远哥，谢谢你的教导。」
郭凡明白，路知远让自己亲自体验一下，明白当导演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想要拍出自己心中的极致艺术，根本不可能。
得在极端和妥协当中，寻找一个平衡点。
而没有大量的实践操作，是很难找到这个平衡点的。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导演，至少得烧掉几千万。
「你好好找感觉。」
王然的这个镜头，对《长城》这部电影来说，不是特别重要，路知远哪怕完全剪掉都不影响剧情。
但对于郭凡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一课。
看到路知远离开，王然小手捏着自己的裙角，忐忑不安的问道：「郭导，远叔怎幺走了？是不是我表现的特别差？他看不下去了？」
「当然不是。」
郭凡让王然不要多想，路知远只是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忙，补拍的镜头，他看的差不多了，表示没有问题。
「这就好。」
听到自己过关了，只是路知远这边需要一个更好的镜头，所以让郭凡多磨一磨。
王憷然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