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林仙一步踏出，来到山巅，与段德一起推开那口神棺，神棺当中空荡荡，并没有尸骸，也没有什幺仙域小世界。
只有一张黑色纸船，上面承载着一滴真血。
「只剩下我自己了——」
幽幽的声音响起，很是凄凉，回荡万古时空，在过去，在未来，在现在。
「这是谁折的纸船！」
「这是谁的血！」
段德震惊，顺着真血看过去，恍惚之间看见一个残缺的宇宙，一个凄凉的大世，圣贤皆葬下，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唯独有一个身影孤独徘徊，在悲呼。
「千秋后，谁能执笔，书写英灵功绩，怕是那万古后，秋风扫千丘，只剩下一片废墟，圣贤世间无痕无迹，无从忆起。」
「帝死了，天崩了，圣墟了，完美世界不复存在。」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林仙浑身一颤，喃喃一语，下意识说道。
古史成灰，诸世成空，连段德都快忘记了曹雨生这个名字，唯独他还记得，他还在诵读荒的名号，在嘀咕叶凡的姓名，在回忆楚风的事迹。
就连那黑暗仙帝，尸骸仙帝，原始仙帝，这位早已经葬下的帝，他都还记得，引得其在地球诈尸。
「我记得，诸天万界，依旧有我记得！」
「完美世界在我的心中，九天十地存在我的记忆当中！」
「我身既棺，横渡诸天。」
林仙沉声一语，那一枚真血有感，迸溅出亿万光辉，照亮时光长河，启迪过去与未来，冲入他的仙台当中，与真灵元神合一，化作不朽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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