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雨宫寧寧正很没形象的坐在地上发呆。
洗过的长髮垂在地上,黑的像绸子一样光滑,就穿了一件丝绸睡裙,两条吊带,松松合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轮廓。
这本该无比美艷的一幕却叫人提不起劲来,雨宫寧寧很是疲惫。从深深的黑眼圈来看,从昨天到现在她似乎没怎么睡。
她的膝盖上还放著一本翻开的白教典籍,身旁关於神学的书堆成了小山。
“好冷.”
她抱著肩膀缩了缩,抬头向风吹进来的方向看去,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开了,晚风卷进来。这个季节正处於盛夏,哪怕是夜晚也谈不上凉快,但山城风大,她又只穿了一件睡衣,体弱畏寒的雨宫寧寧站起来,坐过去关门。
她的步伐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出第一步俏脸皱了皱,显然痛苦难忍。
回来后,雨宫寧寧没有再坐到地上,而是选择了椅子。这儿的椅子坐得並不舒服,王室讲究威仪,椅背笔直,她靠在上面像一只蜷缩起来的猫。
桌上放著雨宫寧寧最喜欢的小番茄,但她只是拿起早已经冷了的浓茶喝了一口,转头望向窗外的镜湖,月色如洗,比月更美的人儿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不丁的,贱兮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怎么,在想我的事?”
雨宫寧寧转头,身旁空空如也。
她的神情变得很茫然,像做梦一样,带著惆悵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我怀疑。她揉了揉脸颊,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这种怪事发生,她竟然丝毫不觉得奇怪,而是失落的说:“.也是,怎么会是他.该睡了.”
“怎么,是我你不满意?”
天板上唐突跳下来一个人,差点把雨宫寧寧魂给嚇飞了。
她下意识尖叫,奎恩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別叫別叫,別把执法官引来了”
“啊——!!!!”她还在叫。
奎恩这想起来自己还顶著『谢尔比』的脸,只好扯下假的麵皮,露出真容。
雨宫寧寧不叫了,被捂住嘴的脸上只露出两只恶狠狠的眼睛。
她一脚踹在了奎恩肚子上,这一脚绝对下了十成十的力,涂著朱红指甲油的裸足尤不满足,愤恨的又踹了两脚。
得亏奎恩抗揍,不然消化一半的披萨都要被踹出来来。
“干嘛干嘛,开个玩笑至於么”他捂著肚子退到一边,莫名感觉雨宫寧寧心情很不好。
“你要死啊?”雨宫寧寧瞪著他:“谁允许你进来了?”
“那还不是关心你,怕你没变回来特意来看一眼?”
奎恩见她语气这么差,语速也快了起来:“当我是你啊,把昏迷不醒的同伴丟那睡觉一个人回来”
“我要你管?”
她的声音绷的很紧。
“不管你现在可能都死了。”奎恩把贼的布袋子丟地上,里头被盗的笔记本滑落出来。
雨宫寧寧呆了片刻,没好气的说:“你有病?不看看城里现在几点?什么工作搞不定得拿到我家来?”
“你家进贼了,不识好歹的蠢女人——”奎恩绷不住了,他怀疑若是不说,雨宫寧寧甚至不会发现笔记被偷了,只当是落在学院。
“我过来的时候,你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b”
奎恩简短的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