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所有嘈杂的冰冷质感,瞬间冻结了城门洞前燥热的空气。
修司的身影已如同鬼魅般,稳稳挡在了那两辆被锁定的板车前。他并未摆出战斗姿态,双手甚至垂在身侧,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块嵌入地面的礁石。阳光从他身后斜照过来,将他的影子拉长,沉沉地压在扑来的守卫身上。
扑在最前的两个汉子被这无声的阻挡惊得脚步一顿,凶悍的气势不由得一滞。
疤脸队长的三角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修司,尤其是他护额上那清晰的木叶标志。他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强压下被冒犯的暴怒,刻意拔高了声调,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官威:“木叶的忍者?看清楚!我可是这座城的守卫队长!按规矩收税,天经地义!怎么?你们木叶忍者要干涉茶之国的内务,对执行公务的官员出手吗?!”
“我们接了任务,”修司语气平稳,目光却锐利如冰锥,直刺疤脸队长的眼底,“契约是护送这支商队及其货物,安全抵达出芥港目的地。”
“或者说,你们现在打算公然抢劫木叶隐村任务委托人的财产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仿佛来自尸山血海的凛冽气势,骤然以修司为中心弥漫而起!空气仿佛被抽干,温度骤降。扑在板车旁的几个守卫脸色瞬间惨白,如同被无形的压力扼住了咽喉,仓皇后退几步,手中的武器几乎拿捏不稳。
疤脸队长脸上的蛮横瞬间退去,只剩下惊疑不定的苍白。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脊背窜起一股寒气。眼前这个看似平静的少年忍者,给他的感觉比山林里最凶暴的熊罴还要危险百倍!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下令动手,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掀起腥风血雨。
红豆无声地移动脚步,恰好卡在另一侧可能包抄的角度。鼬在商队后面,盯着几个站位靠后的守卫。
压抑的死寂笼罩着城门洞。只有驮马不安的响鼻和宏山诚粗重的喘息清晰可闻,几名围观的路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