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修司:“前辈知道止水?”
“除了你这个一年毕业的记录保持者,宇智波一族中,他的名头更响些。”修司坦然地喝了口麦茶,“听说过,不认识。”
几轮肉片下肚,腹中的空虚感被扎实的满足取代。修司擦了擦嘴角,说起正事:“报酬那边确认了。那个砂忍的封印卷轴里,清点出来大概一千多万两……”
这笔钱,足够在五大忍村发布十几次高规格的a级委托。对于一个普通中忍而言,整个职业生涯也未必能攒下这个数目。
“前辈,”鼬放下筷子,眼眸清澈而专注,“那个砂忍,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村子?”
修司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在你看来,村子是什么?”
鼬思索片刻,给出了教科书般的答案:“是忍者生活、接受任务、保护彼此的地方。”
修司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尘埃:“最初,木叶只是千手和宇智波放下血仇后,共同划出的一块聚居地。”
“当忍界最强的两大豪族握手言和,甚至比邻而居时……”他用筷子在桌上虚点了一下,“火之国境内的其他忍族,便失去了选择。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独自抗衡这两大豪门的联合。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加入木叶。”
鼬的脊背不自觉地挺直了。
那些在忍校课堂上听过的、关于村子建立的辉煌历史,此刻在修司平淡的叙述下,剥去了理想化的外衣,显露出冰冷而现实的根基——生存的胁迫与力量的权衡。
“当火之国绝大多数忍族汇聚于此,”
“这里自然而然就成了国家唯一的、也是最强大的军事支柱。地方上的领主们,甚至大名府,再也没办法像战国时代那样,轻易地驱策忍族互相残杀,坐收渔利了。”
铁网上,一块肥厚的肉排滴下油脂,落在炭火上,发出“嗤啦”一声响亮的爆鸣,腾起一股白烟。
“所以最初,”修司收回目光,看向鼬,“村子,更像是一个平台。一个让这些忍族能在相对安全的规则下合作,同时也在规则内竞争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