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坐骑,就请商队姑且餵养一二,没有异兽肉,普通血食也可,我以银钱酬算。”
“庄先生言重了,有著此虎同行,商队不知能省却多少麻烦,怎敢再收银钱?一定为庄先生安排妥当。”
纪同岫目送庄瑾返回车厢,才吩咐下令,安排种种事宜,指挥若定,井井有条,很快车队重新出发。
而这个过程中,慕白就如一个殷勤的小蜜蜂,绕著她转。
商队中许多人看著这一幕,神色都有些异样。
——纪同岫作为商队主事者,能力、容貌极为出眾,在他们眼中堪称『女神』,虽然不敢想有著什么,但也不想被人摘走,尤其是慕白这般他们眼中的小雏鸟、小年轻,自然看著不太顺眼了。
……
这晚,纪同岫找来,显然精心打扮过,淡扫峨眉,鹅蛋脸上施了浅淡脂粉,换去了平日劲装,一身湖绿裙裳,外披鹅黄短衣,身上有著淡淡如兰似麝的香气。
“庄先生先天之尊,初去州城,却也要一步步完成任务,升级令牌,当然,以先生的实力,自不会为此难住,却也平白为这繁琐之事耗费心力……纪家愿意帮助先生完成升令任务,直至金鲤等级,届时先生只需自行完成一个玄蛇级任务,再通过境界验证,就可晋升,获得玄蛇令。”
说到州城,就避不开悬天司,朝廷、各州城世家围绕其构建了一套严密体系,以令牌分等:铜鲤、银鲤、金鲤、玄蛇……
——正是因此,化名无用,庄瑾才没有隱藏如何。
而先天真气境对应玄蛇令牌,得到玄蛇令,就可镶嵌入这个庞大体系,获得种种特权,站在州城这个金字塔的顶层,实现对先天之下武者的隱性压榨、剥削。
“哦?”
庄瑾看去:“我需要付出什么?”
“只请先生在拿到玄蛇令后,將白鹿武院这届的推荐名额,给予我小弟。”
白鹿武院乃是沧州城最顶级的武院,也是唯一的超品武院,三大世家的子弟也在其中开蒙习武,玄蛇令可每届推荐一人,这也是玄蛇令诸多特权之一。
庄瑾通过滕元松、沈家、慕家、慕清种种渠道,自然知道这些基本信息,听闻却不置可否,暗自思索道:『我原本计划,是以滕元松所在的滕家为切入口,帮我完成一些琐碎之事,现在多备一个选择,也未尝不可。』
付出的代价么,这届白鹿武院的推荐名额,玄蛇令牌附带特权,其中一项基础福利而已,惠而不费。
不过在庄瑾眼中不算什么的事情,在先天之下的一二三流家族,就是难以企望的天大机缘,只能说不同层次,存在著巨大的价值错位,就如曾经庄瑾指缝中漏下一点点,就能让下面一些沾亲带故之人,逆天改命一般。
纪同岫看到庄瑾神色思索,似在犹豫,终於银牙轻咬,下定决心,鹅黄外衣落下,露出里面白皙削肩,旖旎的气氛、朦朧的夜色,让人心头似乎有著一种心烦意乱、口乾舌躁的躁动:“蒲柳之姿,庄先生若不嫌弃,愿为奴为婢。”
她看到庄瑾平静的神色,平日落落大方、行事干练,此时却也稍稍失了方寸,脸红如滴血,囁嚅道:“庄先生,我不是隨便的女子,如今仍……仍是处子。”
家中是有让纪同岫联姻的打算,嫁於一个先天家族中的紈絝子,可能获得白鹿书院的名额,纪同岫正是逃避此事,才外出带领商队,以此拖延,可也知道终究躲不过。
既然註定要有所选择,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好、且自己心仪的呢?
她看得很清楚,这世上从来就是如此,权力只会通过性、血脉传播。
庄瑾神色微动,看著这个商队中眾人心目中的女神,慕白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此刻却是主动对自己倒贴,这就是实力的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