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依言起身,走向臥室。
臥室的门虚掩著,他推开走进去。
房间里的布置简洁而温馨,瀰漫著和她身上一样的淡淡香气。
一张铺著浅蓝色床单的大床占据中央,床头柜上是一盏阅读灯,以及一本掛著书籤的书。
名字叫做《爱欲与文明——对弗洛伊德思想的哲学探討》。
他好奇地瞥了一眼,隨手翻了几页,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放回书,打开衣柜,左边第一格整齐迭放著几套睡衣。
视线扫过,面前是abcd不同种类的选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真丝材质的吊带睡裙。
顏色是嫵媚的香檳粉,材质光滑,露肤度曖昧拉满,在灯光下流淌著细腻的色泽。
要不要选这个?
等到男人再次出去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看起来最保守最安全的睡衣。
浅蓝色纯长袖长裤套装,款式甚至有些学生气。
回到客厅,他发现沈云容几乎又要睡著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又上头啦?”
男人保持著声音平稳,將睡衣递到她面前。
“嗯”
沈云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是一套保守的质睡衣,眸子里多了几分色彩。
“要不,我帮你换?”
色彩还没有被完全点亮,她耳边便传来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
她沉默了几秒。
窗外城市的喧囂仿佛被通通隔绝,客厅里只剩下两人不均匀的呼吸。
“那就谢谢你了.我实在没力气。”
“客气什么。”
周明远说著,大大方方伸出手,捏住她裙摆侧面的金属拉链,动作竟然有几分熟练。
“嗯”
指尖触碰到她背部滚烫的肌肤,沈云容不禁微微一僵。
沈云容身体下意识绷紧,鼻腔轻哼。
也许因为他的语气太过正经,也许因为酒后不换睡衣实在太过难受,她接受了这一切。
男人果然对裙子很熟悉。
他像是一位工匠精神十足的大师,极其缓慢的拉下拉链,一点点,再一点点。
金属齿链分离的细微声响,在小小的客厅里无限放大,每一声都敲进她的神经里。
直至拉链到底。
长裙领口鬆弛,背部一片耀眼雪白,背脊位置的肌肤光滑细腻。
优美的脊柱沟隱没在阴影中,胸前更是令人目不转睛。
肩带,搭扣,包括轮廓全都清晰可见。
好白。
好完美。
好有衝击力。
这是周明远的第一反应。
完美有很多种。
与杜佳诺那样长期运动诞生出来的完美身材不太一样,沈云容明显是另外一种完美。
她是天生的梨型身材,丰腴间藏著紧绷,紧绷內又含有万种风情。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视觉衝击力呢?
战国时期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曾经描述过: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用来形容女人,简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周明远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
但却依旧不疾不徐,没有任何轻佻的动作,反而將那件长裙慢悠悠地从她身上整个褪下,迭好放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
不忘初心。
“来,伸手,我帮你穿睡衣。”
周明远绅士极了。
他抖了抖纯长袖睡衣,拉著沈云容的双手,將她从肩膀到小腹严严实实裹住,像包一个茧一样,只露出一张泛著不正常红晕的面颊,再套进两只纤细的手臂。
仿佛刚刚那些旖旎,只是记忆里的惊鸿一瞥。
可睡裤就没那么简单了。
再大大方方的动作,也避不开那层粉光若腻的25d。
丝袜。
丝袜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