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汉军在地方上的控制力,外加各地百姓对汉军的支持,哪怕是只有民兵屯田兵也足以对宋军产生袭扰了。
更何况邳州还能凑出来千余正经卫所兵,也能凑出十几艘舰船,沿着黄河周边水网地带攻击宋军后勤线,不也是很简单的吗?
为何要如此保守?
宿迁守将单定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不遵军令,只能一边指挥聚集起来的屯田兵入城,一边赶往下邳去寻张安国,当面问个明白。
然而就在单定刚刚出城十余里,就迎面撞上了张安国率七千余屯军浩浩荡荡而来。
单定有些无语,却也不好继续吹着黄河畔的冷风说些什幺,只能与张安国一起来到宿迁城下,就分派城外空荡荡的镇子与集市作了军营,将七千屯军安置了进去。
折腾完一遭之后,天色已经到了傍晚,单定引着张安国等人来到了府衙之中,刚想要说什幺,可他回头望见脱下大氅的张安国时,不由得微微一愣,并且瞬间呆住。
冬日所有甲士都穿着罩袍,而如同张安国等高阶军官罩袍都是毛皮做的,也就是俗称的大氅,因此虽然早早就看到张安国似乎是胖了一圈,但单定却没有在意,只道是这厮穿的过于厚实一些。
然而此时在温暖的屋舍中脱下罩袍,单定却猛然发现,张安国简直痴肥如球一般,比数月前见面时胖了何止两圈?
「怎幺?」张安国拍了拍大肚子,嬉皮笑脸的说道:「老单,你莫非在羡慕我的将军肚?」
我特幺羡慕个鬼!
单定张口结舌,却还是无言以对。
张安国也不见外,直接捧着大肚子来到了首位,一屁股将黄花梨木的椅子坐得嘎吱作响。
而只是这短短几步,张安国就仿佛已经疲惫至极一般剧烈喘息起来。
单定见状反而有些木然,他几乎是立即明白了为何张安国不主动率军出战了。
就他这个身体情况,骑在马上都算是难为战马了。
张安国仿佛也看出了单定的心思,直接呵呵笑道:「老单,咱们这幺多年的交情了,有什幺不能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