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良弼摇头以对:“我仔细看过军报,成闵的鄂州大军主力参与巢县大战,伤亡十分惨重,最为精锐的背嵬军都被打残,短短两年,是绝对无法重新组建的。”
仆散忠义眼神一凝,沉声说道:“那依照良弼相公所言,我是捏了个软柿子?”
纥石烈良弼再次摇头:“我又没在南阳,如何知道成闵究竟还有几分成色?只不过……”
说着,纥石烈良弼指了指东方:“我是真的知道山东贼是何等强悍,再多兵马都不嫌多的。”
仆散忠义如同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纥石烈良弼,在原地踱步片刻之后,方才说道:“良弼相公,你最近与阿撒有联系吗?”
阿撒就是蒲察世杰的女真名。
“自然是没有的。”纥石烈良弼坦然说道:“但与南边的石相公有些言语,不知道是不是会犯乌者你的忌讳。”
仆散乌者摇头说道:“若没有石相公,淮北数州根本无法恢复的这般快,他的本事,我是服气的。”
“也罢,小娄室,既然你将阿撒从徐州放了回来,又派遣石相公来维持河南民生,我还是要给你一些面子的。”
“我这就让人布置浮桥。”
“我也会让各地官员为你这一万兵马提供粮草。”
“但你只可以屯兵在亳州,小娄室,你不是要打徐州吗?亳州一地已经足够你折腾了。”
“宋军北伐兵马,用不着你来操心,我自然会亲自处置。”
“小娄室,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这一万兵马,敢出现在涡河以西,那我就要将你当作偷袭汴梁的贼人了。”
“到时候,什么宋军,什么山东贼我都不会再管,我直接带着大军,先收拾了你再说!”
每说一句话,仆散忠义就向前逼近一步,他的身材高大异常,很快就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压迫在了纥石烈良弼身前。
纥石烈良弼颇有唾面自干的风范,只是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随后笑着说道:“那老夫就与乌者分管一方,待击败山东贼,驱赶宋军之后,再论其他。”
仆散忠义笑着说道:“这方面,我还是信得过小娄室的。”
说着,二人互相击掌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