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理论上武安军从彭城出发,想要走这条路线,也是要搭建浮桥的。
那么,武安军当时渡江的浮桥呢?
不会这么快就已经被毁了吧?!
又或者因为武安军一开始就驻扎在黄河以北,当时直接出兵,并没有折腾着渡河?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架设浮桥?此时驻扎在彭城的两万金军难道也要北上东平府?那为什么不早一些做此事,而要临时抱佛脚?难道纥石烈良弼就不怕武安军出了岔子?
刘淮百思不得其解,在杀了两名金军俘虏,又歇息一夜之后,三人继续上路。
越靠近彭城,形势越紧张,就连官道上设卡处都已经出现了金军甲士,赵白英所领的路也越来越偏僻。
到了第三日,三人不得不寻找船只,渡过黄河,试图在黄河北岸寻找机会。
然而还没有过河,刘淮就从这名赵白英熟识的老船主口中得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唉,赵家小子,马上就要打仗了,你还行什么商?”
老船主的胡须已是白,见到赵白英的渡河请求之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苦口婆心的开始劝告:“兵荒马乱的,你难道还指望碰到的乱军全都守规矩不成?”
赵白英赔笑道:“李伯,小侄总得有口饭吃啊!富贵险中求,说不定现在货物能卖出高价。而且小侄也不是毫无准备,这不就带着东家他们来看看行市吗?”
说着,赵白英指了指身后的刘淮。
李伯只是再次摇头,依旧还在劝说:“金贼不是讲道理的人,咱们本地人起事说不得还卖你赵大两三分颜面,但金贼都是什么人啊,凶神恶煞的。”
说着,李伯又指了指棚子之外的一处房舍:“那里的崔老二你也见过,你猜他去哪里了?”
没有等待赵白英回答,李伯就揭晓了答案:“他家的船被征走了,他还不愿意,直接就被剁了脑袋,尸首扔到河里,尸骨无存啊!”
“他那二儿子也是个有心气的,趁着夜色想要游到自家船上放火,却是一去不回头,也不知道是淹死了还是被杀了。崔二一家子根本不敢多待,听说往南逃难去了。”
赵白英脸色一僵,随后又强笑道:“李伯莫要吓我,你这船不是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