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同样莫名长叹:“是啊,没真正看一眼,如何能知道阶级矛盾竟然已经到了能压过民族矛盾的程度了呢?”
“什么?”张白鱼没有听懂,连忙询问。
“没什么。”刘淮摇头,还要再说什么,却见那名老妪在阿典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刘淮放下木碗,随意一拱手,刚要寒暄两句,却听到老妪说道:“诸位贵人都是汉人吧?”
阿典论当即愣住,看了看自家母亲,有看向刘淮等人,张嘴欲言却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刘淮却也不奇怪:“老夫人好眼力,却不知道我们如何露了破绽。”
老妪摇头:“破绽太多了,也只有俺这心急的傻儿子才会把你们认作女真贵人。”
“哦?”刘淮似乎有些不信。
老妪继续说道:“像俺这种半截人都入土的老朽更是如此,仅用鼻子闻,也能分辨出来。
我们女真贵人身上都有刀子味,而你们汉人贵人身上都有麦子味。越是位高权重,志向远大,身上的味也就越重。
而贵人你身上的麦子味,已经浓郁到百步之外就能让老朽闻到的程度了。”
刘淮笑了笑,不置可否:“那你们还要跟我走吗?”
老妪斩钉截铁的说道:“走!俺们自然要随贵人走的!”
“阿娘?”阿典论惊奇出声。
“蠢儿子。”老妪重重跺脚:“你不是说了吗,沂水县这两天就会乱,现在有贵人相助还不跟着走吗?就因为贵人是汉人,你就要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