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舍不得。
说完。
古莉娜扎退后半步，隔着墨镜望着江阳。
这个刚刚还在和他斗嘴的少年此刻突然安静下来。
江阳的帽檐被她压得太低。
他不得不微微擡头看她。
这个角度让她看见他后颈处有一缕翘起的碎发。
就像曾经学生时代。
校园里，那个特别好看的男同学，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醒时，翘起的头发。
古莉娜扎露出浅笑：「走了。」
转身甩动长发。
进了安检通道。
女安检员扫到古莉娜扎的登机牌时，眼睛一亮，但职业素养让她保持面无表情。
公事地举着扫描仪，眼神却往古莉娜扎墨镜下瞟，想确认是不是本人。
直到机器滴滴发出响声。
女安检员公事公办的说道：「女士，请取下墨镜。」
古莉娜扎摘下墨镜，对方愣神好一会儿，便让古莉娜扎戴上墨镜。
回身望去。
发现江阳还在安检门外，往这边看。
她给江阳招了招手：「接曦微去吧，曦微快到了。」
「落地了，给我报个平安。」
「好。」
来到候场区，点了杯咖啡。
没一会儿就听见广播声：「前往北平的CA1831航班开始登机……」
古莉娜扎坐进头等舱。
趁着起飞前，还有信号，给江阳发一行文字：[「戴上我的帽子，你就是我的人。」]
收到江阳的回复：[「吃下我的子孙，你也是我的人。」]
古莉娜扎嘴角藏着笑。
生怕别人看见她的手机内容，发消息过去：[「色胚。」]
江阳消息发来：[「贱种。」]
[「我爱色胚。」]
[「我凿贱种。」]
古莉娜扎看得直乐，笑出声。
一旁的小静问了句：「娜扎姐，你笑啥呢，和江阳聊啥呢。」
「聊的严肃文学，很有深度，别打扰我。」古莉娜扎正色道。
她又给江阳发消息：[「真希望你不要那幺快火起来。」]
[「你以前不是希望我快点火起来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就想你一直籍籍无名，等我当上公司一姐了，姐姐养你啊。」]
[「你拿啥养我？」]
[「逼我养你啊。」]
以为是包养。
结果是鲍养。
收到江阳发来的消息：[「贵圈真乱。」]
……
雾都。
「走了，青珠，你回教室啊，快上课了。」铜良中学校门口，田曦微背着自己的书包，把装满江阳书的书包，抱在胸口，走出校门。
回身冲叶青珠招手时，没抱稳江阳的书包，太沉太重，刚往下掉，田曦微立刻收手抱起来。
身旁的叶青珠依旧跟着：「曦微我再送送你。」
「我妈昨晚说我睡觉不要戴耳机的事，我顶回去了，我妈又说，曦微你现在嘴是真厉害，她说一句，我能顶十句。」
田曦微聊起昨晚家里的事，就像平常和叶青珠闲聊一样。
叶青珠问了句：「你说了我教你的那句话没？」
「说了啊，我就跟我妈说，妈你嘴更厉害，我都顶十句了，你还能说一句。」
「咋样？效果好吧，我平常这样怼我妈，我妈就没话说了。」叶青珠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