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响起这个群演姑娘妈妈的声音:“没生活费就找你爸爸啊,妈妈现在有新家庭了,帮不了你。”
她咬了咬唇,小声的说:“我现在联繫不上爸爸,爷爷现在也生病住院了,钱都不够看病,我和妹妹都没有生活费了。”
白露儘量不发出声音,往她那边走。
城门这边是风口,夜晚的冷风呜呜的吹。
更清楚的听见她手机听筒里妈妈的话:“说实话,你不要怪妈妈,你今年也 ,你可以去兼职工作,我帮不了你,就这样吧,以后不要找我了。”
“妈妈,我现在周末就来横店兼职当群演,今天接到通告了,但是片酬没那么快发,算我借你的可以吗?”
“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要找我了!”
“等我片酬发下来了,我就还你。”
姑娘梗咽著说道:“妈妈,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啊。”
听筒里响起电话掛断的嘟嘟声。
姑娘抬起手背,蹲下身子,掩面发出几声呜咽,发现侧后方有人走来。
立刻站起身子。
抬手抹眼泪,手背重重蹭过颧骨,近乎自虐的粗暴。
收起手机,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挺直腰,往城门里走。
白露从偷听时悄咪咪的猫步,变成加重步伐的匆忙脚步。
那姑娘刚走几步,就被身后快步走来的白露,撞得一趔趄。
身上的小包撞掉了。
白露扯著嗓子,骂了句:“有病啊,挡什么路!”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姑娘缩著身子道歉。
“你是不是故意挡我?”
“不是啊,我没有……”
“你道具掉了,自己捡,弄坏了自己赔,关我屁事。”
丟下这句话,白露匆匆进了城门,脖子梗著不回头,撑衣架的手青筋凸起,拐个弯就没影了。
姑娘蹲下身子,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捡不知道刚刚被白露撞到哪里的包包,还有扇子,这是从到道具组那边领来的,弄丟了,要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