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腹轻轻摩挲。
在向江阳道歉,也是在确认江阳的存在。
会对着那点红痕悄悄吹气。
也会把指尖贴上去,眯起眼睛看一眼。
忽然觉得,江阳掌心把她掐出来的红痕,像是自己无意间偷偷盖的章。
每当有人调整针头时,总能听到嘶啦一下撕开胶布的黏腻声。
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酒精球的酸涩。
中央空调的冷风从头顶灌下来。
刘浩纯不自觉地往江阳肩窝里缩了缩,注意力只在自己的江阳身上。
一个拥抱比退烧药更让人贪恋。
明明是自己弄疼了老板,老板却来哄自己。
又想起杨超跃说的那句话。
多好的老板啊。
输液两个小时,测量一下体温,降到了三十七点八度。
头疼有所缓解。
依旧虚弱。
医生说,体温下来了,还有炎症,夜间可能会反复,建议住院观察一晚。
开了间单人病房。
待刘浩纯躺床上,江阳给她盖上被子,稍微聊几句。
见江阳起身要走,刘浩纯忽然伸手,抓着江阳的手指头:“能不能,等我睡着再走?”
比起生病发烧,更怕空荡荡的房间,和无人回应的呼唤。
说完。
她重重的咳嗽两声。
“不走,今晚给你当陪护。”
江阳轻轻拍了拍刘浩纯的手背。
握着她的手,放在病床上,用被子盖好:“我去买吃的,有事给我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