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定格在尾页底下,杨超跃的名字上。
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本能的排斥这样的自己。
明明要用干净的灵魂,替父母赎罪的。
被亲情绑架的青春。
以及早晚会腐烂的纯真。
这样的自己,很脏很脏。
忽然觉得发烧就是报应,灵魂在杀菌。
反复内耗。
想睡又睡不着。
翻身时听着床板咯吱响的声音都觉得烦。
也觉得自己特矫情。
做不了纯粹的好人,又当不了彻底的坏人。
处于最痛苦的中间态。
刘浩纯点开微信,给杨超跃发消息,编辑文字:[“超跃,在忙吗?]
犹豫几秒。
发送出去,秒锁屏,屏幕倒映出她紧咬的嘴唇
把手机盖在枕头边。
十几秒后,手机震动一下,收到杨超跃的回复:[“刚喂完鸡,浩纯老师想我啦?”]
刘浩纯打字:[“我有事要和你说。”]
把这句话,删删改改好几遍。
最后变成:[“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家好玩吗。”]
杨超跃消息发过来:[“直接视频,一会儿给你看我家大黄狗落枕的蠢样子~”]
下一秒。
杨超跃的视频通话邀请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