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久没听见妈妈的夸奖了?
想不起来。
努力的下腰,永远弯不出父母满意的弧度。
他们的否定像胎记,长大后发现根本洗不掉。
她咬住下唇内侧,避免情绪外露。
深呼吸一次,肩膀微微塌陷,嘴角有一丝极淡的微笑,为赵妗麦的进步高兴,轻声自语:“真好。”
刘浩纯脱掉外套,露出里边的体操服,独自在把杆前压腿。
心里不平静。
手机上,和杨超跃聊过。
一会儿,田曦微会过来。
昨晚听杨超跃说,田曦微也是舞蹈生,和自己一样,今年艺考,有不错的舞蹈功底。
自己能不能教会田曦微什么?
说不准。
最重要的是,田曦微愿不愿意让自己教?
自己的年龄比田曦微小,缺乏资历,没有头衔,田曦微会不会排斥自己的教学?
这些都是自己一会儿要面对的。
不论如何,一定要稳住心态。
代表荣誉的奖状证书,在舞蹈包里放着。
昨晚杨超跃在自己的教学下,已经有所进步。
只剩下田曦微。
哪怕跪下求田曦微,也要完成江阳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跪着赚钱不可怕,可怕的是跪着还赚不到,甚至连跪的资格都没有。
从小在父母的贬低中长大,习惯性不对任何事情抱有美好的期待。
钱。
自己很需要钱。
用尊严换钱都可以。
哪怕换着换着,就忘记了尊严长什么样。
最后一关了,一定要拿下。
赵妗麦挂断视频通话,和刘浩纯聊了两句,刘浩纯把田曦微的事放在一边,想通过赵妗麦,了解江阳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