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没这么做。
那是自己仅剩的纯真,可笑且单纯。
像褪色的刺青,又疼又舍不得洗掉。
三十多少岁的老脸,早就没十八岁时那么薄,别人想看就看呗。
被杨超跃老家的那条狗舔过这件事,江阳倒是介意到现在。
忽然听见砰砰两声。
是讲台上,数学老师用长三角板敲黑板的声音,粉笔灰簌簌落在西装领上,正在讲解昨天期末考的数学试卷:
“这题讲过多少遍?a明显是干扰项!”
江阳抬头看去。
老师讲解的题目,自己是会做的。
就算不会,现在的自己,早就没耐心听讲了。
前排学霸左手压卷子,右手红笔订正,错题本翻页。
中间情侣的课桌下,小拇指勾在一起,女生用长发遮住侧脸。
窗边有个长发姑娘,哈气在窗户玻璃上写名字。
晚自习刚开始时,大家都很认真。
现在离放学只有五分钟,躁动得很。
讲台边的饮水机红灯闪烁。
前排两个男生,正在用气声悄悄说话:“等会儿放学去撸一把?”
“好啊,中路给我,我亚索贼溜。”
“嘘……老师在看。”
教室安静一会儿。
数学老师继续讲题。
[三个瘪三]群里,赵妗麦冒泡:[小江,交给你办个事,明年到剧组,多带几份你老家雾都的火锅底料,我爸妈很喜欢吃,我很满意。]
江阳懒得搭理。
这小孩又在cos大人呢。
赵妗麦又在群里发消息:[小江,收到请回复,@江阳。]
江阳敷衍的编辑文字:[收到,麦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