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出生于1990年，来自长春，在这里面是大姐大，是在抖音高层中少有的九零后。留着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长着一张娃娃脸，背着双肩包，乍看之下还像个在校大学生。在酒店见到方青叶时，她一直忍不住好奇地悄悄打量他。
「张楠，怎幺了？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昨天早上咱们不还在公司一起开会吗？」方青叶半开玩笑地问道。
「方董，我是在想您怎幺会突然想到『直播带货』这个点子的？」张楠如实回答。
「怎幺，你觉得不可行？」方青叶反问道。
「不是不可行，是脑洞实在太大了！」张楠语气兴奋，「如果这条路能走通，我们抖音的盈利模式就不再仅仅依赖GG，而是切入了电子商务的广阔领域！前景不可估量！」
「那你觉得，我们这次能成功吗？」方青叶继续追问。
「有方董您亲自部署指挥，我们一定能成功！」
「呵……」
「那这次可就仰仗各位了。」方青叶微笑着说道。
第二天早上九点，一行七人在城南客运站登上了开往天汉地区的大巴。
此时的关中平原仍是一派冬末景象。白杨树光秃秃地矗立路旁，麦田里残雪未消，与裸露的黄土交织成斑驳的图景。远处的终南山隐在薄雾之中，只露出青灰色的山脊线。
大巴开始翻越秦岭，沿山腰盘旋而上，越往高处，气温越低。窗外可见未融的积雪与缭绕的云雾。
方青叶不禁想起那句脍炙人口的诗句：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