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说!”寧採薇扒拉了一下妹妹,“那是女將秦良玉,是岑秀冰的金兰姐妹,秀冰是小老虎的结义姐姐,她自然也算小老虎的姐姐了。”
“原来是她!”寧清尘恍然大悟,软萌萌的说道,“有名的女將,韩世忠的老婆!”
“谁?!”寧採薇嚇了一跳,“大姐,你说她是谁的老婆?”
“韩世忠啊。”寧清尘摸著手中的美女蛇,“她还给韩世忠敲战鼓,你这都不知道?
寧採薇伸手摸摸妹妹的头,咬著银牙问道:“韩世忠是哪个朝代的?”
寧清尘用看傻子般的目光看著姐姐,神色篤定,“明朝啊.”
“大姐”寧採薇摇摇头,懒得再和妹妹说话了。
毁灭吧。
心累。
她以为自己的歷史知识已经很差了。可如今看来,要看和谁比。最起码和妹妹比,她还是姐。
几个女子迈著“大脚”,跟著献俘的队伍,过了琉璃厂,从宣武门进入內城,再沿著宣武门里街往北,来到长安街。
长安街是北京內城最宽广、最繁华的正街,围观的人群更多。为了维持秩序,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们亲自警戒巡逻。
隨著队伍从西长安街往承天门的方向而去,街道两边的旗帜、彩绸也慢慢出现。
上午已时初刻,朱寅和戚继光率领的献俘队伍就到了承天门,到了承天门,眾人才一起下马。
朱寅仰头看著承天门,不禁思绪飘飞。
承天门,就是后世的天安门啊。
承天门后,就是皇城了,但还不是紫禁城。
之所以要在此下马,是因为承天门后面的御街,也就是天街,东边是大明太庙,西边是社稷坛,你敢不下马?
队伍进入承天门,围观的大量人群就不能再进了,只能到此为止。寧採薇等人只能望著朱寅的背影消失在门洞之中。
御街中间,平时只有皇帝大驾可走,以及状元游街那天可走。官员只能走两边的侧道。
哪怕是凯旋献俘的队伍,也只能走侧道,不能走中央御道。
天街道路宽达四十丈,中央御道就占了三十丈,左右两边的侧道也各有五丈宽,
所以队伍即便是走侧道,也很是宽。
这宽大肃穆的御街,大多数將士们还是第一次见。但见天街大道宽数十丈,全部是大块的青石板铺成,两边旌旗飘摇,一间间的官衙整齐罗列,一尊尊石兽森然佇立。
这两边的整齐衙署,就是千步廊的北半部了。
往前走了一里,就看到了恢弘肃穆的太庙和社稷坛,正所谓“左祖右社”。
此时的太庙和社稷坛之中,太常寺的官员正在代表天子,向列祖列宗告捷。宏大的乐舞之声,传遍整个天街。
告捷太庙之国礼,朱寅等人不必参加。本来也应该是皇帝亲临,可万历仍然让太常代劳。
但见太庙建筑群殿宇重重,占地近一里,气势磅礴嵯峨宏伟,前后三重大殿,象徵天、地、人三才。规格和紫禁城相等,只是规模小於紫禁城。
太庙每三年举行拾祭,祭祀所有祖先。每五年举行諦祭,祭祀太祖及少数功勋卓著的祖先。除了两种例行大祭,每年还有多次常祭。
而告捷太庙的祭祀,属於特殊大祭,比常祭隆重的多。
当然,对於拜金帝而言,什么大祭都不重要。他老人家已经好久不来太庙了。
过了太庙和社稷坛,就是端门了。
进入端门就是午门广场。午门广场宽四十丈,北面一里就是一座巍峨的宫楼,楼下大小五个城门,正是大名鼎鼎的午门。
此时的午门並没有盛大的皇帝仪仗。五凤楼和平时也没有太多不同,无非是旗帜和彩绸、彩灯多了很多。
果然,皇帝是不会到了。
很多人都想见见皇帝的龙顏,谁知还是没有机会啊。
朱寅记得,歷史上的万历二十七年,明军平定播州杨应龙叛乱后的献俘礼上,万历破天荒的出宫,难得的亲临午门受俘,並下令凌迟杨应龙之子杨朝栋。
可是这次西北大捷,万历之前拿了自己那么多银子,居然不给面子,不亲自出宫受俘。
人品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