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几个亲兵如狼似虎的扑向熊廷弼。
“谁敢!”熊廷弼按剑,“熊某无罪!谁敢拿我?!欺吾剑不利乎!”
他的亲兵也赶紧上前,手按刀柄,冷冷看著郝运来的亲兵。
郝运来不禁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熊廷弼一个武夫,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敢抗拒逮拿!
郑国望气的“枝乱颤”,她也没有想到,熊廷弼跋扈到这种地步!
这还得了?反天了!
“熊庭弼,你已经有罪了。”郑国望星眸冰冷,“你再敢抗拒锁拿,本官只能將你就地格杀!”
李如柏赶紧上前道:“两位道长!熊廷弼虽然出言无状、行事乖张,可末將担保他绝无异心啊。眼下平叛事大,用人之际,还请两位道长高抬贵手,暂且寄下他的过错。熊廷弼,还不快跪下请罪!”
正在此时,忽然台下一个郑氏家兵稟报导:“四爷!抚军相公的信使到了!
他有抚军相公的关防文书!”
“让他进来!”郑国望说道,只能暂时放过熊廷弼,等见了信使再作处置。
很快,风尘僕僕、疲惫不堪的魏忠贤就出现在台下。
魏忠贤跑死了四匹马,三个时辰驰骋两三百里,两腿內测磨破了两层皮,这才见到落霞关的后军大营。
两腿火辣辣的痛,鲜血不断渗出,可魏忠贤却没事人般一声不,谁也看不出他是拼死赶到的。
此时,已经是晚上成时六刻。
魏忠贤看著已经安营的大军,目光一片阴。
哼,李如松和秦良玉在鸡鹿寨面对数倍强敌,主公更是在丹霞地抵抗一万靶大军,可是后军主力却还在此处四平八稳的扎营,居然没有连夜行军接应!
他察言观色,揣测几人的神色,转而一想心中就有了猜测。
一定是熊廷弼想连夜行军,两个巡按御史不同意,双方起了爭执,气氛才会如此尷尬。
如今主公困在那个丹霞地,派自己来传令救援。按常理,两人是一定要尊主帅军令的。
可是此时非常微妙,两人已经有理由不出兵!
两人完全能以主公凶多吉少、多半已经遇难、敌军张网以待为由,为了保全兵马拒绝出兵。
如此一来,虽然折损了主帅,可他们却有保全后军之功,也能抵消不救主帅的罪过。
郑国望还是郑贵妃的亲弟弟,皇帝当然要包庇,那就更不会治罪了。
魏忠贤想到这里,念头一转,忽然露出高兴的神色,笑道:“先给两位按台道喜,我军大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