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去迎接老朋友!”朱寅笑著架起猎隼,带著小黑,往院外走去。
寧採薇也架著青翻出去迎接。
寧清尘迈著小短腿,胳膊上盘著阿锦,跟在后面小跑著。
院门之外,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还有一群带刀携弓的绵甲护卫。
身穿绣金提缎箭袖服的徐小白,头戴金冠玉簪,腰间碧玉腰带掛著连锁,
脚下绣金缎面靴子,一副金尊玉贵、王孙公子的派头。
徐小白看著不远处堪称巨大的广院,想起朱寅如今的名声,不禁很是感慨。
这才多久,朱寅就成了南雍神童,搞出这么大的家业。
原以为他是宗室。谁知居然不是。
田义、沈一贯都是他的靠山,可是比真正的宗室还强啊。
果然,神童就是神童,绝非等閒之辈。
想起之前朱寅救他,一起在辽东女真部落度过的日子,以及朱寅在登州慷慨解囊资助,徐小白就心存感念。
小老虎是个讲义气的小兄弟啊。
只是,想起城中很多人说朱寅这次乡试考砸了,中举可能很小,徐小白就很为朱寅感到可惜。
不远处几个乡民神色敬畏的看著徐小白,都知道这位公子不是一般的大家子弟。
这也是来拜访朱小相公的人么?朱家的贵客还真是多啊。
徐小白此时也不急,虽然想立刻见到朱寅,却只是气定神閒的等待。
他一个护卫却是急了,和院门口的僮家武士理论道:
“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么?不但是你家主人的故友,还是將来的魏国公!”
“知道魏国公么?南京十万京营大军,如今就在魏国公魔下!”
徐小白呵斥道:“不得无礼。”
他听到护卫的话,神色却是有点尷尬。
自家事自家知。他可是很清楚,父君魔下的所谓十万京营大军,是个什么货色。
首先十万人只是纸面上的兵额,实际上只有六万人。
说是有战马两万,其实不到一万匹,
四万人、一万马的空餉,当然是层层贪墨了。
可即便是六万兵,也是用来凑数的多。真正能上阵的兵,最多两万,其中精兵最多三千人。
南京军备都如此鬆弛,可见其他地方如何。
他在关外见识过女真骑兵,深知双方战力差距有多大。
他也在倭寇战船上当过俘虏,知道倭寇的凶悍野蛮。
回来后又面壁一年。
他的经歷已经超过了很多勛贵子弟,使得他多了其他勛贵子弟所没有的忧患意识。
面壁时他就想,若是有朝一日继承爵位,掌握南京营军兵权,他一定要好好整顿一番,练出几万精兵。
可他也知道,这又何其难。
“小白兄!”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徐小白的思索,“跳丸日月,风采如昔啊。”
徐小白一看,只见一个清稚少年满脸笑容的迎出。
这小小少年的臂弯,居然架著一只起起雄鹰,脚下是一头毛皮犹如黑缎般油光水滑的大黑犬。
虽然他年纪小,却目如悬珠,神采飞扬。
一年多不见,他长高了很多,气质更加清越了。
他身后还跟著一个熟悉的清稚少女,林下风致,顾盼生辉。
“小老虎兄弟!”徐小白一之后,忍不住喜形於色。
“自从山东一別,切切在心,天末凉风,没想到相见在南京啊!"
ps:今天太忙,就写这些了。蟹蟹,晚安。明天乡试放榜!大家现在能猜到徐小白的作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