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礼物?就算是礼物,我之前也没有打算送给你啊。不是你自己索取的么?
马车里晃晃悠悠的,朱寅打个哈欠,有点晕晕欲睡。
寧採薇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妹妹纠缠,换了话题道:
“忘了告诉你,沈师已经入京,起復吏部侍郎。说是海瑞提议,拜金帝就准了。”
“嗯?”朱寅精神一振,睡意全无,“吏部侍郎?那是要入阁了。呵呵,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沈师当了吏部侍郎,我明年要是成了进士,在北京就多了一大靠山。”
“拜金帝这是不想立太子,想找沈师解围了。”
“我估计,沈师最迟明年下半年,就会入阁了。比歷史上提前了好几年啊。
寧採薇不解,“拜金帝不想立太子,为何就想让沈师入阁?”
朱寅解释道:“拜金帝宠信郑氏,前年郑氏生了朱常泡,拜金帝就有立朱常洵为太子之心,首辅申时行等人立即上奏,请立皇长子朱常洛。”
“大臣请立皇长子的奏章,成百上千。文官集团在这方面很是团结,就是要立皇长子。”
“从去年开始,拜金帝开始荒废朝政,沉涵女色,今年连元旦朝贺都免了,
就是对群臣的抗议。”
“万历国本之爭,已经持续两三年了。拜金帝打算让沈师入阁,改变內阁的力量,制衡和他对抗的大臣。或许,是觉得沈师圆滑听话?”
朱寅说到这里,神色很是鄙夷。
万历连立哪个儿子当太子都做不了主,一辈子被文臣所制,可见此人的魄力、权术,实在不具备一个君主的素质。
实际上大多数朝臣拥立皇长子,也很难说是维护礼法的公心。更重要的是想藉助国本之爭限制皇权,强化文官的地位。
朱寅又笑道:“拜金帝现在已经很少露面。等我当官了,也难以见到他。方歷时期很多大臣,直到致仕都没见过拜金帝。”
寧採薇对政治兴趣寥寥,又换了话题道:“沈师说了,你要是中举,明年正月初七前就要北上,不能耽误。”
“还有,本月三十就是秋社大祭了。今年我们来办,到时你要当主祭人的。”
“这次秋社,我了四百两银子,各项准备都在进行中,几个戏班子也请好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周家的人几天前来过了。”
说到这里她得意的一笑,“便宜姑父的信还是很好使,周家同意卖地。五百亩地加上那个宅子,三千两就卖给我们。
“银子付了,地契也有了。如今我们已经不是租客,是地主,谁也不能赶走我们。”
“最后一件事-—”寧採薇的笑容越发灿烂,“张家、刘家的那批货,已经卖给葡萄牙商人了,五十万两银子!"
“一半入靖海军的公库,我们拿一半。二十五万两银子,三天前已经运了回来,就在咱家银库里,借姑父的债也还了。”
“现在我们光是现银,就有二十多万。”
“等到明年奶大卖,又是源源不断的银子进帐啊。”
“当然,对外都是秘密,闷声发大財。没人知道我们有这么多钱。要是知道,唐蓉和庄姝会那么轻易放弃你?哈哈哈!”
寧採薇想到之前两女的“慧剑斩情丝”,不禁感到好笑。
真是两个傻瓜,还想和姐斗?再修炼三百年试试。
朱寅没有想到,他为了备考几个月没有管家里的事情,家里居然变得这么有钱。
寧採薇真是个钱耙子啊,很会往家里捞钱。
听到有了这么多银子,朱寅就更有信心了。
他身子往前一倾,眼晴亮晶晶的,“这么多银子,你打算怎么用?”
寧採薇笑道:“我是谁?我是寧氏財团的总裁,怎么可能让银子在仓库睡大觉?当然要钱生钱。”
“所以啊,明年我会有很多商业战略。重点就是钱。”
“第一就是修建一个百亩的大宅院。现在的別院,根本不够住。大宅院的设计图,烫样都出来了,下月就破土动工。”
“第二就是招募私兵护卫。我们现在只有几十个护卫,不够用。还要再招募三百人,看家护院、保护商铺、路上押鏢。”
“第三,明年收购煤矿去。你不是说煤矿可以民营么?既然煤矿可以民营,
我就去徐州、兗州买荒地圈煤山。这两个地方煤矿资源丰富,开採又容易,而且还在运河边上,运输成本很低。北上可以供应京师,南下可以供应江南,南北两大市场也兼顾到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