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之后,一边派人带著厚礼去见应天知府,一边一起去朱家,打算和朱家谈判,也算缓兵之计。
然而两人万万没想到,他们屈尊降贵的第一次来朱家,递上名帖之后,隨后名帖居然被送了出来。
里面有个少年出来说道:“两位官人,我家小主人一心只读圣贤书,为了备考闭关不出,实在不便见客啊,早就吩咐闭门谢客了,就是我们也难以见他。”
张世勛咬牙,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在青桥里,他亲自持贴上门,居然吃了闭门羹!
从来未有事!
张世勛脸色阴沉,捺住性子说道:“既然他闭门读书,那就请寧小娘子相见,也是一样的。”
“不可。”那少年摇头,“我家娘子金贵,大家闺秀,怎么能见外人呢?两位请回吧。”
刘元初冷哼一声,“好的很!今日躲著不见,看他们躲到何时!到时想见我等,怕是求之不得,追悔莫及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那少年却是混不吝般的一笑:“悉听尊便,恕不远送。”
两人的家兵都隨船走了,武力空虚,也不敢硬来。他们看到朱家门口的僮家武士,只能离开。
然而第二天,又一个消息传来。
“公子!”管家一脸苦笑的进来稟报,“外面来了很多流民,堵著大门乞食,足有七八百人,说是镇江来的,还是我们请的。"
“胡说!”张世勛大怒,“他们找死么?敢来张家聚眾乞食!不是让他们去朱家么!怎么来我家!”
管家哭丧著脸,“小人也不知道啊,明明说好了去朱家乞食,怎么冲我们来?,
刘元初脸色铁青,“张兄,这是朱家捣鬼了,流民渠帅被收买反水了。如今你我两家护卫登船走了,防卫空虚,挡不住大股流民。”
这些镇江流民,往往好几百人一伙,拖家带口的,號称只乞討不造反。
可是他们走到哪里,就吃哪里的大户,也令人头疼的很。
不同的流民渠师,还相互联络,同气连枝。官府也不敢镇压,怕他们聚眾造反,只能安抚绥靖。
就算此时两人请官兵来,官兵也不好直接镇压驱赶,
得罪了流民,以后反而更麻烦。
听说刘茹国都造反了,谁还敢激怒这些流民?激起了民变,责任谁来担?
两人面面相,都想到了一句话:“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给他们!”张世勛脸色铁青,“给他们三天口粮,不要让他们衝进大院!
该杀的流民!”
“三天口粮?”刘元初冷笑,“这些镇江流民既然来了,是不会罢休的,这点口粮打发不了!”
“还是请他们的渠帅来谈谈,让他开个价,带著流民去吃朱家!”
张世勛立刻派管家出去,请流民渠师进来喝茶。
然后对方居然不进来!
说是要进一起进,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张世勛和刘元初想不通,这流民渠师怎么这么听朱家的话,为何能被朱家收买,不能被自己收买?
朱家到底用了什么迷魂汤?还是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接下来几天,流民一直堵著两家大门,要吃要喝。吃饱喝足就去搭建棚子睡觉,饿了再来。
他们明显就是来整两家的,欺负两家防卫空虚。他们不仅要吃要喝,还要吃香喝辣。
短短几天,两大家族就不厌其烦,却又无可奈何。
而应天知府的消息却迟迟不到。
到了第五天,又一个消息传来,让张世勛惊怒不已。
有人告他纵火杀人全家,巡按御史已经下了传票,派人来传讯自己了。
官差很快就到!
正当张世勛不知所措之际,又一个可怕的消息传回青桥里。
七天前,载著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货物的船队,在崇明岛海域被海盗打劫。
三百多个家兵,全军覆没。
所有的货物,全部被海盗抢走!
还有一个传言已经沸沸扬扬,说张家和刘家勾结两局太监,倒卖交给宫里的贡缎!
得知消息后,两人面面相靚,都是呆若木鸡。
这是一个骗局!
张世勛忽然惨笑起来,“哈哈哈!《子牙弃官》!好个《子牙弃官》!狗屁上上籤!”
ps:今天就到这里了,蟹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