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尘捏著小粉拳,“我一定要找。你如果真的在意我的感受,就带我去!”
寧採薇无奈,只好带著她,又叫了红缨等人,去每一个白人院子寻找。
各处院子的主人都被俘虏,关进了圣奥古斯汀大教堂,院子里面都是空荡荡的。
大多数院子没有种绿植,只有少数院子才有。院子越大,越容易出现绿植。
一直找了好几十个院子,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发现。
寧採薇几次想要结束,都被不甘心的寧清尘阻止。
下午申时三刻,几人刚刚进入一个院子,寧清尘的眼晴就盯著一株五尺多高的小树。
金鸡纳树!
因为有红缨等人在场,她忍著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姐姐的手,小脸潮红。
寧採薇顿时明白,真的找到了金鸡纳树!
“什么?真的找到了?”
总督官邸的书房之內,朱寅听到这个好消息,一时有点不信。
他看著搬到官邸的那盆美丽绿植,忍不住问道:
“真是金鸡纳树?漂亮是漂亮,但"
寧採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清尘说就是金鸡纳树。"
“就是!”寧清尘奶声奶气的说道,“我上学时,做过相关实验,用原始方法提炼金鸡纳霜,
当然对这树很熟!”
“就是闻气味,我也知道是它!”
朱寅见到她如此篤定,再也没有怀疑了。他很高兴的摸著寧清尘的小脑袋,笑道:
“好啊寧医生,你真是立了大功了!我代表大明百姓,谢谢你!”
“这树不叫金鸡纳树,它从今以后叫清尘树!到时你提炼的金鸡纳霜,就叫清尘霜!『
“真的鸭?”寧清尘激动之下忍不住抱住朱寅,“清尘树!清尘霜!这两个名字真好!小老虎,还是你懂事。”
寧採薇翻个白眼,心中却很高兴。
就是小黑,也高兴的摇著尾巴。
第三天,朱寅和寧氏姐妹正在閒聊,忽然丁红缨进来说道:
“虎叔,寧姨,被释放的义军,有两人之前受过酷刑,伤口红肿,高烧不退,呼吸困难,洋夷医生也治不好,估计不行了。”
朱寅立刻知道,是叶宽和塔朵阿獐。
两人受刑很重,能撑到现在,其实已经大不易。
“知道了。”朱寅点点头,“你去忙吧。”
等到丁红缨离开,寧清尘立刻说道:“救人!用抗生素!一片就够了!"
寧採薇神色有点犹豫,“妹啊,我们所有品类的抗生素药物,加起来只剩下七十二片,用一片少一片。”
“可是岱山军的將士,就有两千多人,你確定要救吗?一旦將士们战场上受伤发炎,需要多少抗生素?”
“救!”寧清尘毫不犹疑的说道,“药是救人的!不救人的药物,一文不值!"
朱寅道:“听寧医生的,救吧。那两个人,都很有用,价值不低。"
寧清尘刚要夸朱寅懂事,可听到他后半句话,顿时捏著小粉拳:
“小老虎!你怎么也像她那样!什么叫利用价值不低?难道利用价值低,就看著病人去死吗?
“你们的精神人格,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你们--人品差!”
人品差?寧採薇无力的摸著额头。
“行行行!”朱寅赶紧认错,“是我太势利了,人品差,还是寧医生伟光正。“
寧清尘娇哼一声,迈著小腿去药箱子取药。
这次出征,她当然要带著宝贵的药箱子。
她取出两颗消炎用的链霉素,奶声奶气的说道:
“他们因为外伤造成细菌感染,呼吸困难,链霉素肯定有用。古人嘛,一颗应该够了。"
朱寅笑著接过药,
,“真是宝贵啊。一颗药,就是一条命。"
朱寅带著药,赶到临时安置义军的园子,看到俘虏中的洋夷医生,正束手无策,神色惊惧。
叶宽和塔朵阿躺在床上,呼吸困难,身上伤口流肿,不时有苍蝇来叮。
一群义军围著两人,一边替两人驱赶苍蝇,一边声嘆气。
眾人看到朱寅进来,立刻神色恭敬的行礼。
叶宽和塔朵阿,也挣扎著起身。
“免礼。”朱寅小大人似的一摆手,取出两颗药。
“叶宽,塔朵阿獐,这是我的祖传宝药,可惜这是最后的药了,极其珍贵。"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们病死。这药你们吃下,若是有用,便是千金不换。”
眾人看到这药极其精美,竟是平生未见,不禁很是惊奇。
“谢小船长赐药,这宝药如此贵重——"
叶宽不敢接受。塔朵阿感动之下,也不敢接受。
“宝药再贵重,也比不上你们两条命。收下吧,这就服下。”
朱寅当即让两人服下药物.
接著,他也不等药物见效,就在眾人感激的目光中离开病房。
深藏功与名。
朱寅刚回到总督官邸,梅赫就来报导:
“额真,地道已经挖好了,出口在城东河堤,泥土全部运进了河里,痕跡也消除了。挖地道的四百战俘怎么处置?”
朱寅眼晴一眯:“怎么处置?当然是秘密处死。尸体夜里扔到海中,此事不要声张。”
“嘛!”
ps:七千多字大章节啊。唉,马尼拉的故事还要写一章,明天肯定写完这个任务。蟹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