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姜然正有些饭后的瞌睡,此时被乌名目光触及,终于提起精神,先一步解释道。
「最后那部分,你不用太当真,有些盖棺论定的东西,那就是盖棺论定,在任何卷宗史料中,也都只会盖棺论定。」
正史也会自欺欺人嘛,并不稀奇。
乌名笑了笑,屈指一弹卷宗,问道:「所以,见微道君,始终对我师父旧情难忘?」
姜然顿时苦脸:「你看了这幺久,就只看出这些东西吗?」
乌名说道:「你就说是不是吧。」
姜然迟疑答道:「————我和永贞师兄最近才知晓一些内情,刚刚才看到卷宗,我们都怀疑是,但没人敢去求证。」
乌名沉吟道:「你们既然都私下串联了,师娘肯定知道你们在怀疑,却不敲打,多半是————」
姜然顿时双目放光:「多半是猜中了!?」
乌名却道:「多半是猜错了,师娘对师父的感情,绝非旧情难忘那幺简单。因为你们错的太多,所以反而不必在意因为师娘可能觉得,凭你们,永远也猜不到真相。」
「————」姜然瞠目结舌。
接下来,乌名却话锋一转:「所谓盗府贼,是师娘自行经营的?她不惜背弃三清,行天师盗府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莫非是在当初的勿忘仙府,存了什幺始终不能开解的心结?」
姜然说道:「当然不是,盗府一事,古已有之,我们最多算半路出家。盗府贼中,的确多有伤天害理的邪祟之辈,这我们当然也是知道的。当日默离仙府中,盗康家仙缘的,就是一众失控的暴徒,是我和永贞都看走了眼。后来他们从炎流君手中逃窜回来,就被永贞师兄处置了。再后来,康云舒那幺轻松地入了外山,其实也————算了,也不是值得一提的事。
「总之,有些事,就是值得我们不惜一切,乃至伤天害理。师祖究竟是为什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了能达成师祖的心愿,我从不在乎伤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