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上完了香,记得把祖师爷的神像装进箱子里,另外你再收拾收拾东西,趁太阳还没下山,咱爷俩赶紧逃命吧。」
周生:「……」
「呵呵,臭小子,你记住了,干咱们这一行的,谁没开过杀戒?」
「不沾血的雏儿,永远都成不了鹰。」
「但要想在大开杀戒后还能过安稳日子,你逃得就要比谁都快。」
顿了顿,他总结道:「杀人的刀越狠,逃命的腿就要越快!」
周生默默记下了师父传授的江湖经验,然后丝毫不墨迹,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一切。
背着祖师爷的神像,提着吃饭的戏箱,揣着私房钱,轻装上路。
他不仅没有离开久居之地的不舍,反而还有些兴奋。
杀完人就跑,真刺激!
以前他虽然也杀过人,却都只是被动出手,一般杀的都是要抢劫他的土匪强盗,这一次却是主动出手,而且杀得不是三五个。
仿佛有道无形的枷锁被劈碎了,让他有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变化。
「别着急,把你的头发给我一缕。」
玉振声一边逗着鱼,一边伸手道。
周生一愣,而后没有犹豫便割下了一缕发丝给师父。
对他们唱阴戏的来说,头发和生辰八字都是秘密,不能轻易示人,否则就有可能被人下咒。
比如阴百家中的鲁班木师一脉,就擅长这种厌胜之术,只要一缕发丝,甚至就能害了一家三代人。
但是对于师父,他是完全信任的,没有任何迟疑便给了发丝。
玉振声将发丝打了个奇怪的结,而后取出一张黄符,将发结放入其中,又将黄符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