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搬货的时候,起重机的绳子断了。”把人扛回来的码头工人尷尬地说道,“跛脚杰克运气不太好,正巧被掉下来的货箱砸中了...”
“那你们经理呢?我男人被砸成这样了,他们就这样把人扔回来了?!”
“经理他说,杰克纯属自己不注意,就因为救他,还耽误了卸货,死了活该。他只愿意赔一个苏勒,说是出於叫什么.::人道主义的东西。”
码头工人笨拙地复述著完全没听过的高级词汇,递上来一枚银幣,成功让女人的眼里充满了憎恨与怒火。
“该死的猪!让驴干屁股的杂种..:”
捏著银幣,她用污秽的乡音粗俗而激烈地咒骂著,却没有任何办法討回公道。因为码头公司的那些人与黑帮,政府都有关係,她一个不识字的村妇根本无力抗爭。
她身旁的孩子们感受著大人之间的氛围,害怕得不敢哭泣。
骂了一会儿,女人的情绪慢慢回落,她又一次看向自己的丈夫,发现他的呼吸正在减弱,腿上的血也流得越来越少。
“杰克家的,你男人快没了,还是去找黑帮买点药,让他死得不那么痛苦吧...”
有人劝解道。
女人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她抬起头,神色变得坚毅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你们帮我个忙,把杰克抬到街尽头的那间房子里去...”
她对工人们说,又转头看向自己最大的孩子,“小威廉,你去玛丽大婶那里赊五磅鲜鱼来,她要是不借,就说我们现在有钱,肯定能还给她!”
工人们还没说什么,人群却开始发出惊疑的声音,像是知道了女人准备做什么。
“杰克家的,你真要找那家人帮忙?他们看起来可不对劲啊,而且像是邪...”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