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结丹心得 骤成佛敌

「雪山道本应寺的人?」康大掌门想也不想,不待老僧走近,便就起身将妻儿挡在身后,继而躬身作揖、高声拜道:「晚辈康大宝,拜见本应寺前辈。」

一声过后,老僧面上和煦笑容便倏然一滞,左右也有其余上修看来,令得此处成了最招人眼球的地方。

费南応一脸歉色拜过身前同阶过后,方才闻声过来,淡声问道:「嘉达首座是有何事?」

「故城侯不消紧张,贫僧无有恶意,不过是见识下山南英才罢了。」嘉达首座长眉一抖,话里头语气难明,不待费南応再次发问,他便先开口求请:「不晓得故城侯可准允我与这位小友单独叙些闲话?」

康大宝心头一紧,费疏荷神色慌张,便连康昌晞都察觉出来异样,从母亲身侧迈步到康大掌门身后。

费南応却也对这位经年金丹忌惮十分,正待出言回绝,却听得身后有个嚣张声音传来:「有何不可?大方允你便是,老祖我看你这小和尚敢做个什幺不成?!」

「费天勤?!」

「丰城侯?!!」

能与元婴势力做使者的,在上修之中怎幺也能算得佼佼,可甫一见得费天勤缩小真身入场,却还是将目光皆投了过去。

大部人目中有钦慕之色,便是实在与仙朝关系势同水火的那几家人眼中,亦皆满是郑重。

「老祖,」费疏荷忧色不减,轻念一声。

费南応看过一眼,正待出声,却听得费天勤密声传音,几息过后,便也就变得放心不少、未再发言。

与费天勤说话相处,嘉达首座面上难见从容。又在脸上生出来几分恭色,嘉达首座才朝着前者拜谢一阵。

正待要与面无表情的康大掌门寻处静室说话,却听得那老鸟又补了一句:「小和尚莫拖久了,老祖我与这小子还有正事要讲。」

嘉达首座驻足下来,恭声回道:「小僧晓得了,定误不得前辈事情。」

康大宝揣着满肚子防备之心与嘉达首座入了静室,以尊卑落座,他不急发言,只静待嘉达首座率先开腔。

后者却也记得费天勤方才交待,事前所备那些玄而又玄的禅机、佛偈都未用出来,直接了当言道:

「小友神识之盛远胜同阶、法体强健不输大宗嫡传,听闻还有瞳术、戟法冠绝同辈.确是难得,如此说来,那福能小儿败在小友手中,也是应有之义,不算奇怪。」

这老僧话中「福能小儿」四字甫一出口,康大宝心头旋即就松了口气,只是还未表露出来,前者便又发一言,肯定了康大掌门心中所想。

「小友不消担忧,老衲嘉达,忝任本应寺妙化堂首座,乃当世佛子尕达座师。」

康大宝眉眼一擡,见得老僧面上笑意着实亲切,心中明悟许多,但却尤未开腔,仍静待着后者发问。

「方丈上回不惜耗费真灵、冒犯摘星楼主,亦要带福能归山,不想路中却还是遭了禅宗宵小算计,使得福能伤势加重不少,迄今为止还未结成金丹、更莫说晋为金刚慧海相了。」

自家后辈遭难,嘉达话中固然不至于有窃喜之意,但却亦无有什幺伤感,这态度便就十分明朗了。

见得康大掌门尤不开腔,嘉达首座便就言语得有些直白:「亦就是说,福能于云角州一败,先失了佛子之位、又失了结丹机缘、更失了方丈信重。那幺他对于小友,岂止是『恨』字可以形容呐,」

嘉达首座言到此处,都已看得出来康大宝眼神倏然认真许多,便就又继而言道:「依着其座师马尨钦所言,是要劝他将小友视作佛敌了。」

康大宝怎幺按捺不住,开腔询问:「晚辈蒙昧,斗胆发问,所谓『佛敌』,即是『你死我活』?」

嘉达首座面上神情未变,照旧和煦言道:「是极,所谓『佛敌』,便是『不死不休』。」

「这倒是件麻烦事情,」康大宝愁得眉头一拧,继而又在心头腹诽:「怨不得这世间的修行人皆不喜释修,所谓『因果』、『业障』、『善恶』、『佛敌』.皆是殊为厌人、麻烦非常。」

晓得厌烦也是无用,康大宝便就轻叹一声,继而问道:「那幺敢问前辈今番专来为晚辈言及此事,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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