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终于逼出来了,便偷偷寻个角落畅快呕出来了,根本无有大碍。或是下头哪个小的看见了,以讹传讹,才传成了我伤重吧?」
「这几兄弟怎幺管的门下弟子?!」
康大宝也不晓得自己听后该怒该喜,最后却只一叹:「陆道友无事便好,不然后面见了许道友,康某还不晓得怎幺交代。」
陆星北刚要搭腔接话,阵外却又有异动。
只听得密密麻麻的一阶妖兽们口中尖啸再厉三分,推搡挤压、间歇不停地让出路来,一头周身遍布鳞甲的庞然大物在十数头二阶妖兽的簇拥下踱步过来。
寨墙周围本来还战得十分热闹的兽群突地停下动作,似潮水一般地退了回去。
寨墙上的各家修士虽离着寨墙下的二阶妖兽们还有数十丈远,却也被这些丑物身上的气势震得面有忧色。
而直到此时,坐实了康大掌门也才算坐视了自己心中所想,他将军寨下头这老冤家好好看过一阵,才喃喃出声:「鳄元。」
「康道友,许久不见了。」鳄元擡头仰视,目中浸恨。
「鳄元,你那三个兄弟可不是殁在我手里头的,你我称得上什幺深仇大恨,至于要摆这般大的阵仗来害我幺?」
康大宝话音方落,鳄元那头就已「桀桀」在笑。
这畜生先是长出口气,继而张开巨口,沙哑难听的音节一个个从齿缝里头流出来:「袁丰死了、岳澜死了,当年害我兄弟的仇人里头,就你还好好活着,若不杀你,如何泄我心头愤恨?!
便是这回杀不得你,也得让你失了几个心腹门人,让你这厮一并尝尝,这些年来我这心里头又是个什幺滋味儿!」
说完这畜生尤未住口,一双凶目朝着墙头上的修士们一一扫过,然后才道:
「寨中的修士们都听好了,若是你们与那劳什子重明宗无有关系,那幺现在出走,我寒鸦山一脉,还会留得你们性命。
若是动作慢了,或是等到寨破时候,却就难说了。我这慈悲心肠,可踹不得太久。」
事关性命,假话再假亦也有人信,寒山派弟子中间开始有悉悉索索的嘈杂人声响起来:
「原来这些兽群都是冲重明宗这掌门来的,我等都是跟着他家受的无妄之灾!」
「这是城门失火、殃之池鱼啊!!」
「诸君莫慌,这事情定有转圜余地,只要咱们」
一时之间,鳄元这畜生的话勾得寨墙上不少人心生异样。有那没脑袋的不智之人,甚至直接将心中所想念了出来:
「陆师叔,咱们派人去下头给这妖兽头领讲清楚,让他们冤有头债有主,莫要寻我们寒山派麻烦。只要他们愿意帮忙,我们寒山派便算撤出这甲丑兵寨,不与重明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