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康大宝自己,却也算得个人物,不能再以从前眼光看待了。要怎幺将这份关系维持住,却是我们将来该想的事情了。」
「算你说得有些道理,那将来我们要如何做?」
「这倒简单,他是个出了名敦本务实的人物。他喜欢什幺,咱们就送什幺。灵石、灵器、灵丹、灵脉,」姜宏道话风一顿,转向燕清薇丰腴有致的身子上下打量一阵:「抑或灵膳、抑或美人,只要咱们无畏楼给的出来,那便给就是了。」
「你倒是大方,」燕清薇面色不喜,冷斥一声。
姜宏道受了燕清薇这声斥责,面色却是未变,只轻声道:「老姜我所说的,可都是楼主亲允的。只是万事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人身上,要探听更多的州廷内幕,还需得多点开花。
匡琉亭这些年大肆招兵买马,那些滥竽充数的县官里头,总不可能都是赤胆忠心的,总有些人是足够短视、能够拉拢收买的。」
燕清薇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沉吟良久,方才开口问道:「咱们收集云角州廷的消息,到底是要作甚?!」
此言方一落地,姜宏道一双浑浊的老目中瞬时透出精光,只听得这老修口中又添了三分冷意:「这事情便不是你该知道的了,你大可回去问问你阿娘,若是她够胆子,或可讲与你听。」
燕清薇面上又多出来些不忿之色,开口之前,却又被姜宏道拿话挡住:「燕丫头,老姜我与你阿娘曾是旧交,便在此跟你说些关起门来的话。
若是你真舍得豁出去一把,这一回却是你难得的机会。兹要你将这件事做得好了,定能赚得楼主嘉许,便连你家阿娘,都能跟着你享一把福。」
燕清薇当即怒了起来,脆声喝道:「你这老东西,脑袋里装得怎都是这般腌臜物什?!」
「呵,你不信便算了,只可惜错过了好大一场造化,」姜宏道又缩进了稻草里头。
顷刻间,他鼻腔里头被一阵浓郁的腥臭味道浸满。不过这老修面上却露出来一阵舒爽之色,只听得合上双目,似只是在低语轻喃:
「只是脱了肚兜,压上去,胡乱动个一阵,叫唤几声,便可得大把的资粮。若是做得好了,说不得还能挣得一份假丹前程。
年轻人未经辛苦,不晓得这般机会是有几多难得。若是你阿娘未结假丹,还有前程在,说不得此番都要你争一争这机缘。」
「老不修!!」燕清薇被气得美目泛红,「往后我便再管不你了,往后若是楼主怪责下来,我也不去求阿娘为你求情了!」
「自去自去,不听劝便就算了。这事情我做得好的,不消你来为我操心。」姜宏道随手掷了一把稻草,催得燕清薇兀自出了院子。
她方一出门,脚步却又慢了下来,她不想承认,但脑海中却已被一个可怕的念头浸满,咚咚作响,震得她乱了心神。
与此同时,姜宏道也搂着马厩中的老马咧开了嘴角:「这燕丫头,确是如她家阿娘一般嘴硬。」他合上了双目,口中还在低喃:「唐芙亦,你这一回,又会将事情做到如何地步?!」
————费家,司马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