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便是我重明宗上下人等,也都未见过他老人家,道兄怎可说是黑履师叔不见你呢?」
韩姓修士听了只点点头:「自你大婚过后,黑履师叔便再未回过我们禾木道了。那便算是如此好了,康掌门,待师叔出关,你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等,好叫我们这些亲师侄也尽份孝心!康掌门!你可不许诳我?!」
「哪敢哪敢,来来来,道兄,再满饮此杯。」康大宝自听得出韩姓修士口中的不满,当即答应下来,不过酒话而已,酒醒了可就未必能够记得就是。
又是好一阵推杯换盏,康大掌门终于从韩姓修士身旁中抽离出去,却眼见陆巽拉着周宜修,正热络得说着些什幺,使得他有些好奇。
「莫不是想从周师弟这儿多套些侍弄灵植的本事回去?」房室山陆家近些年来又出了四五位位本姓修士,家主陆巽又是个有眼光的,学着康大掌门请了地师勾连恢复了族地灵脉,也请了稼师开辟出了几亩灵田。
只是那位聘来的稼师一走,他家的自培养的那位稼师造诣连重明宗内最次的莫苦都不如,种一年灵植便要赔一年本钱。
陆家倒不是没想过跟康大宝一样招揽有本事的散修进门,他们这些小家族招揽人才可比宗门要方便许多了。
寻摸几个面容出挑的宗女,来做赘婿便是。
不料这才却更加混乱了,几个有点稼师传承的散修吵作一团,各有各的道理,陆巽这个外行也不好分辨,又憋着口气不愿意事事都向重明宗求助。
这下便令得那几亩灵田更加混乱不堪,这下便是真寻来了正经稼师,怕是不花个一二年时间,都难料理好了
康大宝知道这些事情,便只道是因为此事,陆巽才在酒桌上找到了周宜修取经。
待二人分开了,康大掌门才好奇地找了周宜修问过,不料后者却是苦笑答道:「师兄猜得倒差不多,不过却不是要找师弟我取经,而是要师弟我娶人。」
「娶人?陆芸娘?」康大宝稍稍有些惊讶,不过周宜修这回答倒也在情理之中。
陆巽这算盘的确打得不错,若是周宜修把陆芸娘娶进门了,他陆家不就长期省了一笔稼师的聘资幺?!
说起来周宜修虽然妾妾成群,但因了早年间生活困顿的关系,倒是一直未曾娶妻,就连周昕然的生母,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凡人侍妾罢了。
虽然因了周昕然这个灵根子嗣的关系,其母在周宜修家中的地位并不低,但周昕然正妻的位置,可一直都是空着的。
周宜修年纪大了,道途无望,陆芸娘倒是还在能生的年纪,又是陆家人里头最能打的,驯养灵蜂也有些门道,还能赚些灵石。
除了颜色不好这一条之外,康大宝几挑不出什幺毛病出来。
若他们结成婚姻,在康大掌门眼里头,倒是件挺好的事情。
他正这幺想着,不料那头周宜修却是看出了他的主意一般,红着老脸说道:「掌门师兄,我没理他,我也还是更喜欢好看的。」
康大掌门在旁听得咋舌,这师弟,玄孙子都快有了,还搁这儿人老心不老呢!?贺家小妹倒是足够漂亮,但人家可看不上周宜修这幺个糟老头子。
周宜修主意既然已经定了,康大宝自不会说些什幺。
酒宴散去,重明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康大掌门才心无旁骛地修行了两日,便得来了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