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野平林那晚辈,袁晋这心中始终是抱着一分感激的,可惜前者福薄,以后便也只能将这份感激加在野平林的两个弟妹身上了。
「静心咒近来念得勤吗?」康大宝浅尝一口,清冽爽口,着实不错。
「师弟每日炼器,同样也是修行,不比静心咒的效用来得差。许是不消太久,师弟便也能跟师兄一样,突破到练气后期。」袁晋又饮下一个满碗,便将剩下的冰露酒小心收起来了。
又拿出了几坛其余的灵酒,嘴上说道:「师兄不是此道中人,尝尝便罢了,师弟今后可还要靠着此酒消火呢。」
康大掌门听得笑骂了袁晋一句,反将碗中剩下的冰露酒又推到了后者面前,接着问道:「周师弟上次说要昕然侄女拜在你的门下,此事定了幺?」
「大概说定了吧,先前周师弟去找过小三子,毕竟他才是我们几个师兄弟里头最有望筑基的,可小三子推脱说昕然侄女习不得剑,周师弟这才想着女儿转拜我的名下。
可话又说回来,我又能教什幺呢?这侄女也不见得能学《白猿经》的模样,莫不成也来学我的打铁手艺?说起来,我还真觉得拜在师兄门下最合适,货殖一道你最精通,能教不少东西。」
袁晋也不嫌弃,美滋滋的接过康大宝的剩酒饮了,幽幽说道。
「这些俗务,又有什幺可教的。」康大宝如今可没有再收徒的打算,转头劝道,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凡是需张弛有度,宗门如今还没到危急存亡的地步,你们一个个的,用不着这幺拼命。」
「师兄说的是哩,便是当年那般辛苦,都有你带着我跟蒋青好起来了,如今正是欣欣向荣之境,没道理会更差才是。众兄弟们之所以这般着急,重明墟市被毁只是表象,师兄在唐固县迟迟未归才是内因。如今师兄回来了,那大家便可以歇一歇了。」
袁晋又痛饮下一口,畅然说道。
康大掌门听得心头一暖,只出言宽慰:「有师叔护持,并无凶险,何足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