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现今都觉得应必是个香饽饽,得了能遭南安伯青睐,如此一来,黑履道人便可待价而沽了。
前者忌惮后者大派出身,身家不菲;后者忌惮前者族人是伯爷亲信,尊者器重。
二人各取了法禁灵帛,这法禁灵帛可要比康大宝当年参加小型交换会的那些黄帛高级太多,连假丹强者的神识都可屏蔽隔绝。
黑履道人依次接过扫了一眼,盘算半晌,最后还是退回了衮石德手中的灵帛,「衮道友,下次再看。」
衮石德虽然气馁,但也不敢多说什幺,只眼睁睁地看着不色美滋滋的从黑履道人手中接过了应必这位三香教的资深长老。
「我那师侄伤重,我便要带他回去医治了,就不陪二位道友了。」黑履道人略一颔首,别过二人,自顾自地走出矿道。
衮石德与不色却都正色行礼相送,送的是人,也是那把飞剑。
此时的康大掌门眼睛仍肿得跟山核桃一样,一双小眼睛眯成缝,几不能视物。
不过这倒不是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势,此刻他两股上被二阶噬金鼠尾巴抽出来那道伤痕还未愈合,涂了伤药之后,残余的妖力又将新生的血痂冲开,鲜血一直流淌不止。
蒯恩在旁伺候着,不知所措。
他修为虽低,却是一众练气修士中难得的囫囵人。
此次被州廷征募来的各家修士,死在矿中的便有九成之多。而剩下的人里头,也就蒯恩一个人全身而退,当真是了不得的运道。
黑履道人出来后看到这幅窘样的康大掌门倒是没有什幺焦急之色,剑指一抹,浮在康大宝大腿上的妖力便尽都散去。
这时候在旁侍立的蒯恩又适时涂上伤药,康大掌门的创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止血,随后便不消一二天功夫,疤痕便会褪去。